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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兄長……”
到後面時,祂失去了一會兒意識,回過神來已經滿臉淚水,渾身上下都是兄長發狂留下的痕跡,青紫的淤傷橫亙肌膚,祂變得又髒又黏,祂記得兄長不喜歡這樣的。
可兄長還是讓祂匍匐在身上,讓祂依偎在胸膛,摸著祂的腦袋,飽含贊美地喟嘆:“小艾,很舒服。”
“兄長喜歡就好。”祂有氣無力地說,沒有休息一會兒,就發現兄長的手掌按上了祂的腰身,將祂託在身上,雙腿彎了起來。
“小艾,再來一次。”
兄長如此要求,祂顫著,也坐了下去。
“兄長……兄長……”祂叫著直到虛脫。
祂喜歡兄長的。
兄長也喜歡祂。
祂們心意相通,所以才會做。
暈倒前,祂一直在心裡反反複複地念叨這事。
醒來後,已是日出前夕。
兄長沒有帶祂去聖殿浴池清洗,而是找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溪。
溪水不深,正好沒過大腿,兄長讓祂枕在一塊長滿青苔的光滑石頭上,親自為祂潔淨身體。
“謝謝兄長。”祂啞了嗓子,仍惶恐地感謝兄長的垂憐,視線則掠過那道忙碌的身影,看見了高懸於空中的那輪月亮。
樂園雖然與世隔絕,但沒有剝奪居民欣賞天空的權利,祂們雙子設下的禁制是一層透明的薄膜,雖然感受到的光線和外界有微妙的不同,但祂還是看見了那輪月亮,正在慢慢滴血。
血月。
是天災的一種。
血月之下,汙穢會傾巢而出,毫不留情地蹂躪地上的一切生靈,掠奪他們所剩不多的惰性。
樂園中的“死亡”是有限的,樂園居民人口常年維持在8萬左右,每年約莫有兩千人出生,兩千人逝世,大多是因為衰老,少數是因為難以忍受也無法根治的疾病。
祂時常需要外出,接觸不同的“死亡”,每當看見血月,那些被汙穢所玷汙的生命的“死亡”就會闖入祂的腦海。
“小艾,你在分心,在想什麼?”
兄長的話語令祂回神,不止如此,兄長的手,不知有意無意,掐在了烙滿祂掌印的腰側,傳來輕微的痛感。
“兄長,天災來了。”祂覺察到兄長散發的氣息又冷了些,“還好我在樂園。”
兄長看著祂,淡淡應道:“這就是樂園的意義所在。”
祂點點頭,正因為見過樂園外的“死亡”,祂才更想履行好自己的職責,輔佐樂園的“生命”走向更好的未來。
兄長為祂清洗到天亮,替他換上用白花新做的袍子後,忽然說道:“小艾,下次出行我要和你一起。”
樂園的禁制是祂們一同設下的,但兄長無需離開,祂也從未離開樂園,祂困惑道:“兄長為什麼想去外面?”
“小艾,我不放心你,外面太髒了。”兄長眼底閃過一絲鄙夷,隨即將祂攬進懷裡,力道重得像要碾碎祂的肋骨,“小艾,你只能屬於我。”
祂無法拒絕,畢竟祂一直忠於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