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時周圍依舊圍滿人群。
河水不在迅猛期,不兇不深,加上虞北棠游泳技術不錯,她決定真實跳。
戲一開拍,程蝶站在橋上摸著腹部絕望流淚,特寫拍完,縱身一躍跳進河裡,速度極快。
落進水裡,工作人員立刻將虞北棠拉上來,小船上休息片刻,又拍周春雨來救人的戲份,全部拍完,虞北棠和溫凝都累得精疲力盡。
回到岸上,虞北棠擦著頭發無意一瞥,又感受到人群裡有人兇狠地盯著自己,找尋過去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
她在風絮縣生活時間不長,得罪過的人也只有劉義強,可劉義強不在縣裡,難道是黑粉?
晚上想著這事,接到林庭樾電話,要她開門。
《雙碟》開拍後,虞北棠還沒和林庭樾聯絡過,見到人有點意外,“你還沒走呢?”
林庭樾挑眉:“走了,你還怎麼追?”
虞北棠:“......”
清醒的林庭樾恢複往日的冷淡,坐沙發上公事公辦說:“這幾天拍完戲不要亂走。”
“怎麼了?”虞北棠想到那個戴口罩的男人說,“我最近發現一個可疑的人,戴著藍色口罩,你認識嗎?”
“吳昊。”林庭樾平靜說。
陌生的名字,虞北棠完全沒印象,“吳昊是誰?”
林庭樾:“以前跟在劉義強身邊染著一頭黃發,後來找他表妹堵你那個。”
虞北棠記起來,這人被林庭樾發現偷盜後報警,整個團夥一起送進去,現在是已經刑滿釋放,“他......要做什麼?”
“我不清楚。”林庭樾也是昨天在片場發現有奇怪目光,派人跟著才知是吳昊,不知為何吳昊現在走路一瘸一拐,變成跛腳。
不清楚吳昊的目的,他臨時改行程沒回北川。
虞北棠每天背詞揣摩人物,已耗盡心力,還要防著陌生的吳昊,頓感力不從心,思慮片刻說:“無非是想報複之類的,與其幹等,不如我們主動把他引出來?”
林庭樾:“說說你的想法。”
“片場人多,我身邊又有助理時刻跟著,能下手的時間只能是收工以後,明天我假意去人少的地方,把他引過去,你負責暗中盯著,他有行動,你立刻報警。”
“不行,”林庭樾一口否決,“這樣有危險。”
“提前安排人蹲守,他想對我做什麼,你們立刻出現就好,”虞北棠堅持,“我不想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林庭樾:“如果動作晚了,他會真的傷到你。”
“我相信你,”虞北棠拉扯林庭樾衣角,“拜託了,時刻緊繃提防著人,我無法專心拍戲。”
“不行。”林庭樾堅持。
“送吳昊進去的人是你,按理說應該更恨你,他可能還沒看見你,不如我們一起?”虞北棠進一步說服林庭樾,“等待還是主動出擊,都是要在吳昊動手時阻止,不如掌握主動權,先結束這場避免不了的沖突。
而且我們主動放線,可以觀察出吳昊真實的想法。
他主動咬鈎說明內心是恨,不咬鈎說明只是有少量不爽,不會做出的太危險的行為。”
不管過去幾年,虞北棠始終是最初那個睿智果敢的姑娘。
少年林庭樾被她身上這份力量吸引著,多年以後依舊如此。
他們在酒店附近找了條相對僻靜的小路,觀察到吳昊蹲守在酒店外,虞北棠和林庭樾假意散步往小路裡走,周圍保鏢靜靜躲在一旁等待。
走了一段,林庭樾耳機傳來聲音,說吳昊一個人跟上他們。
他側頭對虞北棠說:“吳昊只有一個人,極大可能已經不和劉義強那夥人聯絡了。”
“盜竊被抓理所應當,吳昊有什麼恨的?”虞北棠想不通。
“他現在走路跛腳,很可能和當年被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