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向下,埋在她頸窩。
虞北棠得以呼吸,斷斷續續不成聲地說:“林庭樾......我們重來一次吧?”
林庭樾聞聲停下,側頭貼上她心口,聽著胸腔裡的跳動,靜靜的,像滿身傷口無法再齜牙的野犬。
酒精柔軟了刺蝟的尖刺。
虞北棠心疼著,撫在他背上,“沒關系,我們慢慢來。”
承諾她不敢再許太多,又想林庭樾開心,於是主動點火獻祭。
糾纏到最後關頭,林庭樾停下倒在一旁。
徒然停下的感覺不太好,虞北棠翻身拉他手腕,“你怎麼了?”
林庭樾偏頭看她,“沒東西。”
進門前兩人都沒想過要發生什麼,全無準備。
虞北棠床頭桌面環視一圈,酒店也沒有,“我聽說可以......在外面......”她感謝夜是黑的,可以像塊布遮擋住臉的顏色,“就關鍵時刻出來......你會嗎?”
“不保險,”林庭樾成天在男人堆裡,自然清楚這些事,“會因控制不住或不及時出現少量殘留,還有前.列.xian液也可能有少量存在。”
誰會在這種情況下,對前女友做科普啊?還講得那麼認真。
虞北棠被他打敗。
有風險火再大也要熄掉。
虞北棠安靜了,林庭樾卻反手扣住她手腕壓過來。
她掙紮,“你幹嘛?”
“不弄。”
“那做什麼?”
“幫你。”
那個暑假,情竇初開的少年人,相互探索,懂了很多,對彼此更是瞭解。
林庭樾一個動作,虞北棠拒絕的話就卡在喉嚨裡碎成一段一段哼聲。
她太久沒有過。
很快。
陣陣餘熱散退,虞北棠頭腦清醒過來,後知後覺臉熱,翻過身背對著床。
林庭樾洗手回來,見她躲在被裡只露個後腦勺,輕笑:“剛才的本事呢?”
虞北棠:“......”
林庭樾伸進被子,摸到手腕,拉著扯進懷裡。
虞北棠枕著他胳膊問:“要不要我幫你?”
林庭樾搖頭。
虞北棠不相信血氣方剛的年紀,林庭樾會不想,悶悶的不吭聲。
“小腦瓜又在琢磨什麼?”林庭樾在她臉上輕捏一下。
“你這幾年有過別人?”虞北棠清楚,五年不是五天,林庭樾有過別人也正常,而且他們現在的關系,和誰是林庭樾的自由,她無權幹涉,但一想到那畫面就酸酸的,不是滋味。
俗語講女人心海底針,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為什麼明知聽了難受還執著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