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怡不知道她和林庭樾究竟怎麼回事,虞北棠也不想解釋,直言:“我來是想問你,我走以後林庭樾怎麼了?為什麼說我差點害死他?”
“他一直超負荷工作在消耗身體,又站你家樓下一夜,追著你哥的車跑那麼遠,會不會生病?”錢怡心有芥蒂,“虞北棠你心怎麼那麼狠?”
“我那麼做不正是你和包露想看的嗎?”往事重提虞北棠也有不滿,“你們不把日記本給小姨,我和林庭樾會鬧成那樣子?”
“你不算計他,我們會拿到把柄?”錢怡給自己倒了杯酒,端起一飲而盡,“你明知林庭樾生活很難,還處心積慮接近他,我們不過是以牙還牙。”
虞北棠拿過錢怡的酒也倒滿一杯喝掉,“我是目的不純,但沒有傷害他。”
“不因為你,林庭樾和範康會被劉義強那夥人打?”錢怡又飲一杯酒,嘆氣,“前年劉義強出來了,不知道在哪找來一群人把林庭樾小姨的超市砸得稀巴爛,還把小姨和幾個牌友打進醫院。
之後超市出兌,小姨不知道去哪了,她在風絮生活那麼多年,有那麼多麻友,要不是躲著劉義強,會搬走?
出事後劉義強就跑了,找不到人,若還在縣裡,林庭樾會放過他?
指不定要出什麼事。
你把他家人都牽扯進來,這叫沒傷害?”
這些事林庭樾一個字都沒有講過,酒精的苦辣從舌尖蔓延到胃裡,虞北棠啞口無言。
五年過去,錢怡沒了少年時的尖銳稜角,見虞北棠不說話,沒繼續咄咄逼人,平靜說:“不過林庭樾說得沒錯,你怎麼樣對他,是你們之間的事,輪不到我亂插.手,這點該我向你道歉。”
已經過去的事,虞北棠沒想深究,來找錢怡只想知道些林庭樾的事。
一頓不愉快的飯結束,虞北棠和錢怡各自回家。
虞北棠走出好遠,聽見身後錢怡的聲音:“既然重新在一起了就好好的,別再傷害他。”
眼淚一瞬掉落,她抬臂揮了揮,沒講話。
她還能否有機會和林庭樾好好的?
回到巷子裡,林庭樾等在樓下,見到她問:“見錢怡去了?”
虞北棠臉頰有些紅,“你怎麼知道?”
她在風絮除溫凝、範康幾個朋友,沒有其他特要好的同學,下午又恰巧遇見錢怡並不難猜。
“你們喝酒了?”林庭樾說。
“一點。”虞北棠跟著林庭樾往樓上走。
“錢怡說了什麼?”
虞北棠不答,跟林庭樾後面慢騰騰走著,像錯做事的小孩,快到三樓,抓住他衣角扯扯。
林庭樾回頭,“怎麼了?”
虞北棠不說,就站在下一階臺階看他,臉頰紅著,眼睛水汽濛濛的。
“頭暈?”林庭樾彎下腰,視線和她齊平,“還是想吐?”
虞北棠頭腦清醒,沒有醉。
等不到答複,林庭樾蹲下身,“上來,我揹你回去。”
虞北棠乖乖趴到他背上,手臂摟著脖子。
三樓感應燈不亮,踏出樓梯,他們走進幽暗。
微微光亮中,虞北棠湊前,輕輕貼上林庭樾臉頰,無聲落下一吻。
沒有交易關系,不是他出手相助後的補償,只是想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