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停止,她走下臺,繞過那些無人的空桌往回走,視線不經意地隔過徐澄幾人望向角落,想驗證剛剛投過的目光屬於那個人。
她小心翼翼,可角落裡的人合著雙眸在休息,並沒睜眼。
臺下那目光變成和回憶一樣的虛無,抓不到一點痕跡,最後化成一聲嘆息。
還有希望嗎?
蹦出這問題後虞北棠驚了一跳,怎麼又不知不覺産生這樣的想法?
她怕了。
沒再和林庭樾講過話。
樂隊唱夠歌,梁京州招呼大家坐在一起搖骰子,輸了答題或喝酒。
玩起來,虞北棠慢慢放下了自己那些心思,和大家一起說笑。
安靜如不存在的林庭樾也參加了遊戲,意外的,沒玩幾把就輸掉了。
“庭樾,你是男生裡第一個輸的,太菜了,”梁京州無情嘲笑,把兩種酒摻在一起,推到林庭樾面前,“選吧。”
兩種酒慘一起很容易醉人,明顯逼著林庭樾選答題。
結果不出意外,林庭樾選了答題。
林庭樾孤僻封閉,梁京州個性歡脫,對林庭樾有太多好奇和八卦,挖的坑被踩中,他興奮起來,“有沒有和姑娘親過,要詳細描述。”
眾人起鬨。
林庭樾是不會答這種題的,被迫無奈最多說個沒談過戀愛。
梁京州這問題簡直浪費機會。
虞北棠可惜著。
那邊,習慣沉默的人就開口了:“親過,十八歲,被強.吻。”
哄鬧聲中,虞北棠嘴裡的水險些吐出來。
十八歲。
林庭樾說的應該是她。
可她什麼時候強.吻過他?
到遊戲結束,虞北棠也沒想明白這問題。
淩晨三點,眾人散去。
溫凝有些醉,“樂隊宿舍就在後面,我們今晚去那睡吧?”
“好。”虞北棠隨溫凝他們一起往樂隊的宿舍走。
周南荀等人都叫代駕走了,路上只有溫凝他們幾人,虞北棠想著那問題,慢騰騰走在最後。
她隨意一望,瞧見林庭樾站路邊站等車。
強.吻?
根本沒有的事啊。
這問題像個鈎子,扯著虞北棠邁步,“林庭樾等一下。”
時光再次交疊,與過去重合。
彷彿回到五年前,她在趙生家破舊的樓道裡決心接近林庭樾的那一刻,邁步跑出去向那身影喊:“林庭樾等一下。”
不同的是,這一次被喊的人,在暗夜裡勾起唇角,像志在必得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