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流下的?
林庭樾推門而出,一步步向她走來。
虞北棠扭過身,手掌在眼前扇了扇。
林庭樾停在她身邊,遞過去的不是煙,是罐牛奶。
虞北棠發怔,沒接。
林庭樾收回來拉卡易拉環,再遞過去,也不說話就舉著。
虞北棠眼耳口鼻像被蜜蠟封住,密不透風,吸不到一口氧氣。
五年了,他還記得她喜歡喝的牛奶。
她控制著不讓眼裡的水汽冒出,扯唇,若無其事地接過,“謝謝。”
她沒問,你還記得我喜歡喝這個?
他也沒說,為什麼要買這罐牛奶。
都靜默著,看馬路車來車往,聽耳邊微微風聲。
提過去就要扯出傷痕,聊未來他們根本沒有。
著實無話可說,虞北棠伸出掌心,“煙。”
林庭樾撕開香煙包裝,敲出一支放在她掌心。
虞北棠夾起,含進紅唇,不等啟唇說話,林庭樾就舉著火光過來,點燃細細的煙卷。
她姿勢嫻熟,其實不會抽,只是想要個慰籍。
前兩口吐得還像模像樣,第三口不知怎麼嗆咳起來。
林庭樾一把搶走她指間的煙摁滅,丟進垃圾箱,“不會就別抽了。”
猩紅變灰燼。
虞北棠盯著那燃剩的半顆煙,緩緩開口,“恨我嗎?”
“回去吧。”林庭樾不答。
“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虞北棠不走,“已經可以講話了就說啊,說恨或罵一通,不要憋在心裡。”
“人哪有那麼容易改變?”林庭樾盯著她,“你現在不也和以前一樣。”
“什麼樣?”虞北棠明知故問,“為達目的不顧一切?”她自嘲冷笑,“ae當晚就選擇了我,是不是說明你又被利用了?”
林庭樾沒答。
虞北棠也沒繼續說,沉默得只剩尷尬,他們邁步往回走。
進酒吧,工作人員關了酒吧大門。
梁京州不想好友聚會被打擾,提前關了店,只留朋友們縱情放鬆。
虞北棠坐回卡座想起剛剛打算回家的。
怎麼又跟著林庭樾回來了?
顧客和工作人員都走了,大家格外放鬆。
溫凝他們在臺上唱著耳熟能詳的老歌,其他人跟著大聲唱。
氛圍活躍歡跳。
虞北棠坐在角落裡,融不進去,端起酒杯抿了口,後仰靠著沙發背閉目養神。
再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