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樾假意閃躲,其實壓根沒想還手。
劉義強愈發自負膨脹,指著林庭樾鼻子罵:“你也不過如此,牛逼個jb?老子以前給你臉了才讓你囂張那麼多久。”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越想越氣,他一腳給林庭樾踹到在地,“叫爹。”
這一下,小跟班齊刷刷拍手叫好。
劉義強沾沾自喜,沒空往深處想,一心想狠打林庭樾一頓,又幾拳砸下來,恨意上頭,腿上耿耿於懷的刀疤也被翻起,雙手抓起林庭樾衣領,吼道:“跪下喊爹就放你一馬。”
林庭樾眸色清冷,只淡淡笑了下。
“不跪是吧?”劉義強難得占上風,一時上頭,拿出口袋裡隨身攜帶的刀,對著林庭樾的大腿猛一下紮進去,“跪不跪?”
小跟班們歡呼沸騰。
劉義強看著刀尖上的血笑了。
林庭樾躺在地上,望著夜空圓如玉盤的月,也笑了。
他感知不到疼,是目標達到後的喜悅,終於結束了。
劉義強舉著刀,想再次紮下時,範康帶著民警來了,歡呼停止,小跟班們呆若木雞。
以前被抓劉義強都要和警察貧嘴幾句,死不認賬,這次就在傷人現場,手裡還握著刀,根本無處抵賴。
劉義強和跟班們如林中鳥一時散開,四處逃跑,警察一一追捕。
在公眾場合尋釁滋事惡意傷人,可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出來的罪行。
用自己做誘餌結束這一切,林庭樾也為此付出代價,大腿被縫針,留下永不會褪去的深疤。
範康講完,又嘆氣,“我勸過,他不聽,說暴力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最有效快捷的辦法還是法律。
只不過劉義強情況特殊,要用些辦法才能受到懲罰。”
虞北棠垂下頭,“都是我害了林庭樾。”
“我得知計劃後問林庭樾值不值?萬一你們以後分手呢,庭樾說,這是他該做的事,沒有值不值得。”
範康拍拍虞北棠肩膀,“所以你千萬別有負擔,我之前就說過,一切都是林庭樾自願的,心甘情願的事不會有埋怨,更不會怪誰。”
虞北棠眼睛又紅了,她控制著,一時難以表達,不止對林庭樾,還有範康。
他們是群體以外的邊緣人物,卻都有著一顆赤熱明亮的少年心。
告別範康,虞北棠邁著沉重的步伐上樓,進到房間,林庭樾已躺下休息。
她在他身旁躺下,沒問痛不痛,也沒談關於這件事的任何一點,只抱住他說:“林庭樾,我們永遠不要分開吧?”
林庭樾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好,到年紀我們就結婚】
虞北棠伸出小手指,“拉勾。”
林庭樾勾住她手指,點頭,在說一言為定。
虞北棠滿意一笑,向上枕到林庭樾手臂上,手抱著他腰,“我查了,北川大學到表演學院四十分鐘車程,不算太遠,工作日我們想對方了也可以見面。”
【我去見你】林庭樾打字。
“不用,我應該沒你忙,等到了大四,我們可以在兩所學校中間的位置租間房,每天見面,”虞北棠抬眸,眼睛亮亮的,“你想每天和我見面嗎?”
林庭樾食指在太陽xue處轉動:想。
虞北棠抱緊他:“我也想。”
“先說眼前的,等我們八月底到了北川,先找個距離廣場最近的酒店,這樣能省下些時間睡覺,不然升旗太早了。”她頓了下,“不行,旅遊旺季人很多,去晚了擠不進去......”
虞北棠碎碎念著,好像明早就出發。
以前林庭樾覺得去北川不過是換湯不換藥,枯燥的生活不會變。
從他們一起看火車那晚開始,這想法變了,就算不換藥,也是加了許多白砂糖進來,只聞著就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