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蔓延出血腥味,終於止住眼淚。
劉義強的身影從模糊變清晰,他撿起林庭樾常用的那根木棍,攥在手裡把玩了會兒,突然丟在地上,“胳膊都打酸了,沒勁,我們玩點更刺激的。”
他回頭看眼虞北棠,又眼看範康,“一個是女朋友,一個是好朋友,你想看誰快樂點?”他望向眾人下流一笑,“我這幫朋友裡有男女都行的,你選吧。”
“你想幹什麼?我來。”範康沒懂劉義強的具體意思,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怎麼樣都行,不能讓虞北棠受欺負。
虞北棠聽懂了劉義強的意思,真是惡心至極。
林庭樾只有範康一個好朋友,這是誰都知道的事,也不會做這種爛選擇。
不選,矛盾轉到林庭樾身上。
怎麼做林庭樾都要承受痛苦。
劉義強現在已經不是為了要得到她,是薪仇舊恨疊加一起,狠狠報複林庭樾。
果真,林庭樾不搭理,劉義強便拿起根更粗的木棍,丟到林庭樾面前,“不選也像,那就打斷自己的腿。”
他腿上曾經挨過林庭樾一刀,現在他要林庭樾自斷一條腿來償還。
林庭樾緩緩抬起頭。
劉義強跟林庭樾接觸不多,看不懂他的眼神,罵道:“草,跟你媽個啞巴說話真jb費勁。”
虞北棠和範康都看懂了,林庭樾在說:先放他們走。
以劉義強他們的人數,她和範康走後,林庭樾打贏或逃跑的可能很小,廢廠離城區遠,到時馬上報警也來不及,只剩林庭樾斷腿這一種結束方式。
不可以。
絕不可以。
林庭樾還要去讀大學,不能再受傷,她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你做這麼多,不就想睡我嗎?”虞北棠大聲開口,除了這具年輕身體,一時想不到還能用什麼把劉義強目光吸引來,至於之後會怎麼樣,她根本沒時間細想,也顧不上。
劉義強轉過來,譏笑一聲,“二手貨了,也沒啥意思。”
“我們之前都在讀書,不敢做什麼。”虞北棠釋放劉義強感興趣的訊號。
劉義強不屑地望眼林庭樾,“小啞巴,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林庭樾望著虞北棠堅定搖頭,近乎乞求。
虞北棠視而不見,對劉義強喊:“問他沒用,是不是你可以驗證。”
林庭樾拼命掙脫,手腳上的束縛,肚子上捱了一拳,也沒掙脫掉。
他紅著眼睛望向虞北棠,嘴唇動了動,沒有聲音,又動了動,終於發出聲音,但只是“啊、啊”的單音節。
虞北棠知道林庭樾要說什麼,忍著眼淚不去看他,盯著劉義強,“磨磨蹭蹭的,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劉義強受不住這大的誘惑,邁步過來,指著虞北棠,“媽的,你要是敢騙我,你們仨都完蛋。”
“我不騙你,但也有前提,你先放走林庭樾和範康,”劉義強這樣的人沒信用可言的,也不一定聽她的指令,虞北棠又添一把火,“我知道不用放開他們,你可以得到我,但強..來是犯罪,我去報案,你就得進去,可不是十天半個月那麼簡單的事 。
放走他們,我就是自願的,你不用付任何法律責任,這麼多大哥都是證人。”
先前劉義強一次次圍堵,不強.來,就是怕真進去。
既可得到,又不用付代價,是非常誘人的誘餌,虞北棠不給劉義強思考權衡的時間,接著說:“先說明,我只允許你一個人,”她故意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胖男人,“其他人可不行。”
不管是林庭樾還是其他人都得不到,只有劉義強可以,這對垂涎已久劉義強來說是巨大的誘惑,他看向坐椅子上的男人,那人擺擺手,虞北棠知道這事成了。
林庭樾掙紮著,想盡辦法發出聲音,試圖讓劉義強或虞北棠看過來。
劉義強想著虞北棠的話,沒心思再管林庭樾。
虞北棠則閉上了眼睛。
如果他們報警速度夠快,一切或許還有希望。
劉義強還沒回應。
虞北棠管不上了那麼多,睜開眼睛吼:“他們都走了,我一個女孩能把你們怎麼樣?”
這話一出,劉義強手一揮,對站在範康和林庭樾身邊的人說:“讓他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