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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鹹與甜
兩人天明才回家, 虞北棠一覺睡去，昏天暗地不知幾時，直到範康打來電話。
“北棠，你去庭樾家拿兩件衣服送來咱們第一次見面那個工廠。”範康說。
“哦, ”虞北棠閉著眼睛, 還沒完全清醒, “你們在那幹嘛？”
“一兩句講不清......來了在說吧。”範康尾音有些抖。
“你怎麼了？”虞北棠睜開眼睛, 稍清醒了點。
“沒事，冷的。”
“你們衣服哪去了？”
範康：“打架......壞掉......不能穿了。”
“咚！”
聽筒裡傳來一聲巨響，像什麼倒了。
“什麼聲音？為什麼打架？”虞北棠徹底沒了睡意坐起身, 單身握著床梯下去, “林庭樾呢？”
“風把油桶吹倒了，庭樾在我傍邊呢, 電話給他也講不出話，你快來吧。”範康說。
“我有點不記得路，那次是被劉義強追著亂跑到那的，”虞北棠邊往身上套衣服, 邊回憶初見林庭樾的那個地方，“那條路偏僻, 又顛簸, 我沒車，怎麼過去？”
“咚！咚！”
聽筒裡又傳來兩聲巨響。
“外面在刮大風嗎？”虞北棠問。
“野外風大，你趕快來吧, 我掛了。”範康匆匆結束通話。
話還沒說完, 怎麼就掛了？
到底和誰打架？
衣服都沒了，倆人可能是被打了。
虞北棠越想越不放心，電話又撥回去, “和幾個人打架？用不用報警？”
“不用，”範康說，“都結束了，就是衣服壞了，不好意思光著回去。”
“知道了，我——”虞北棠話沒說完，範康電話又掛了。
老掛電話幹什麼？
她給林庭樾發訊息：【怎麼突然打架？傷到沒？】
林庭樾沒回。
虞北棠擔心他們的情況，趕忙跑去林庭樾家拿了兩件衣服，騎著弟弟放在樓下的腳踏車就往廢工廠那邊走。
通往工廠的路荒廢多年，路面坑窪不平，四周一片田野，萬幸路兩邊是水稻田，水稻稭稈短藏不住人，鬱郁蔥蔥一片碧綠，不像能藏住人的玉米稭稈那樣恐怖。
她騎著偏小的腳踏車，忍著面癲婆一路快騎，沒多久進到工廠院內，停下腳踏車，她向廠房裡看眼，空蕩蕩沒人，“範康。”
“這邊。”範康的聲音從廠房內的小門傳出。
林庭樾知道她來了應該會出來，但怎麼一直不見人？發訊息也不回。
“你出來，”虞北棠沒往裡面走。
“沒穿衣服啊，怎麼出去？你過來把衣服從門口扔進來。”範康說。
依照林庭樾的個性，沒衣服穿可能會躲著她不見，但至於訊息也不回，虞北棠沒馬上進去，解開手機鎖又給林庭樾條訊息，還是沒回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