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樾頷首,應著沒意義的回答:我在。
她沒下來。
他也沒邁步。
兩人在小巷深處,靜靜抱著,像要把這一天沒見的想念全奪回來。
“我累,不想走,”虞北棠偏頭,貼在林庭樾肩上,軟糯糯撒嬌,“你抱我上樓。”
林庭樾抱著她,輕松邁步,走到趙生家樓門要往裡拐,虞北棠手指反方向,“蛋糕在你家,去這邊。”
林庭樾抱著人一口氣走到三樓,大氣沒喘一下,到家門口單手拿出鑰匙,擰開門鎖推門。
進到屋內,虞北棠還樹袋熊似的掛著,不想下來。
她喜歡林庭樾身上清爽的皂香,純粹幹淨,安全感十足。
林庭樾也由著她,單手拿下帽子,喝口水,抱著人靠著床頭坐下,一條腿伸在床上,另一條彎曲垂在床下。
虞北棠跨坐林庭樾大腿上,抬手掌心落他頭頂,短短的頭茬烏黑堅硬,微微一點紮,“剪頭發了?”
林庭樾單手打字:【熱】
為涼快他剪了寸頭,手微頓,【醜嗎?】
虞北棠搖頭。
寸頭考驗臉型和五官,是檢驗真偽帥哥最有效的辦法。
林庭樾骨相優越,剪短頭發後,冷淡之上還多了幾分痞,更有感覺了。
她笑他剪頭的理由,“大部分年輕人修剪頭發都是為了更美觀,你這樣質樸的理由很少了。”
林庭樾沒細想過這問題,夏天氣溫高,頭發長了熱,也不容易打理就剪掉,【今天過得怎麼樣?】
“上午送別我哥,下午和朋友們聊天,晚上看電影,很開心。”虞北棠如實說。
她開心。
林庭樾便安心,手掌落她頭:我不好,很想你。
忽然,熱息撲向耳邊,他偏頭去看。
虞北棠正一臉得意地向他耳朵輕吹,“怎麼不紅了?”
林庭樾:“......”
掌心還在她頭頂,稍用力向外,推開滿腹小心思的姑娘。
隔開些距離,虞北棠收斂笑意,“昨天的蛋糕呢?”
林庭樾手指廚房,說在冰箱。
“哦,”她乖巧老實,“我想吃。”
林庭樾放鬆警惕,起身要去拿,虞北棠猛地抬臂摟住他後頸勾住,身體向前,牙尖抵住他耳廓,輕磨幾下,齒停住,唇.瓣含下。
耳朵被柔軟濕熱包住。
心率一瞬升高。
作案的人一觸即離,並不深吻。
離遠後,靜靜看著,少年冷白的耳朵迅速蔓延一層薄薄的粉。
“這麼容易耳紅,以後可怎麼行?”虞北棠語氣囂張。
話落,她後頸一熱。
林庭樾掌心託著她後頸,以同樣的姿勢禁錮住,黑眸沉靜兇冷,滿滿壓迫感,眸光順著她眉骨滑到鼻尖,再向下,停在那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