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不做,很虞北棠。
“不去我就繼續追你,每天買束紅玫瑰送去超市,再拉一條我喜歡你的橫幅掛在超市門口,讓全縣人民都知道我在追你。”
林庭樾:“”
虞北棠抿唇控制,才能忍住不笑出聲。
林庭樾這人冷是冷,兇也兇,但太孤僻,沒和異性接觸過,又正處在十八歲的年紀,稍靠近就會茫然害羞,很好‘欺負’。
她喜歡看他這樣。
結果也如她所料,林庭樾同意去看日出。
出發前,林庭樾重返ktv,下來時手裡拎著一件外套,見到虞北棠不客氣地罩她頭上,【山上冷】
虞北棠扯下外套,穿身上,男生衣服寬寬大大正能裹住她。
淩晨2點半,摩托車飛馳向郊外。
虞北棠抓著林庭樾兩側衣服,靜靜聽風聲賞夜景,行駛到曲曲繞繞的盤旋山路,她松開已經抓出褶皺的衣服,一把環住林庭樾的腰,手臂內少年腰身勁瘦緊致,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掌心下隔著層衣布,是菱角分明的堅實。
林庭樾沒去過健身房,腹肌不厚,薄薄一層,不會過分噴張,又很有力量。
像他這個人,不過分張揚,又充滿蓬勃力量。
夜風呼嘯,她感受不到冷,掌心到大臂燃起一層火。
熱了一路,終於到達山頂。
林庭樾停穩車,虞北棠環在他腰上的手臂沒動。
他取下頭盔,回頭提醒她到了。
虞北棠這才慢騰騰動了動,拿下頭盔放在腳邊,人還坐車上,垂頭,額前抵上林庭樾後背,“媽媽說,謊話講太多會遭到報應,現在我的報應來了,”她聲音平穩真誠,沒了在巷子裡的狡黠得意,“林庭樾,我被困住了。”
明明沒講什麼難過的事,林庭樾卻像針紮一樣刺痛不斷。
“被從未有過的悸動困在這裡,”虞北棠抬頭望向茫茫山峰,“記得上次我在這對你說過什麼嗎?”
林庭樾怎會不記得?
那句“我喜歡你”彷彿還在山谷回蕩,明知是假也要跳進去。
“原本媽媽計劃來風絮縣陪讀,出發前一天,她出車禍離開了。
我在媽媽強大的保護傘下生活太久,不適應直接面風雨就把希望轉到爸爸身上,當發現爸爸並不愛我時才清醒意識到,以後所有的事只能靠我自己。
面對劉義強,我想過很多辦法,可都無法徹底解決。
這時你出現了,成為強有力希望,我掙紮過,放棄過都無濟於事,還是要找你,那是最後的希望。
我開始說謊欺騙,做了很多荒唐可笑的事,對不起林庭樾,真的對不起。”
虞北棠小心思多,也會依仗林庭樾的偏愛有恃無恐,可當她放下這些,真誠也是沒有保留的全部亮出。
沒人能招架得住她敲碎掰開自己後拿出的明亮。
山風快將林庭樾的心吹碎。
其實一開始他就知道虞北棠的目的,真要說起來,談不上欺騙。
惡人他見多了,若不想不放縱,再多小心思也動容不了。
林庭樾慢慢抬手,掌心想落下握住腰間那雙手的剎那,手指捲曲又收回來。
就這樣握住,讓她從一個沼澤跳到另一個沼澤,他與劉義強有什麼區別?
光不該出現在夜裡,她也不該留在這,更不該和他這樣如機器般一刻不能停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