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樾靜了一瞬,點開備忘錄,【是我出現晚了,害你受的驚嚇】
“與你無關,我也不是被她們嚇的,最近經常失眠熬夜,身體受不住導致的,”虞北棠頓了頓,“你已經幫過我很多。”
林庭樾搖頭否認,指尖指向自己……講:“我答應做你‘男朋友’就會保護你順利畢業,有半點差池都是我的問題。”
滴進血管的藥像似有了溫度,全身都暖暖的,虞北棠說:“我會努力對你好的。”
林庭樾又搖頭,他不需要。
虞北棠病了四天,回到學校,林庭樾沒在,發過去的訊息也沒回,她忐忑不安,跑去問範康。
“沒事,他四天沒來了。”範康滿不在意。
虞北棠:“……”
範康在她身邊坐下,小聲說:“告訴你個勁爆訊息,查到那晚堵你的人是誰了。”
虞北棠一口氣提上來,“包露?”
“她們有賊心沒賊膽,是吳昊,就劉義強身邊那個黃毛,”範康說,“他聽見包露、錢怡她們埋怨你向警察提供證據的事,故意喊來表妹帶人堵你,讓我們誤以為是包露她們搞的鬼,藉此收拾你一頓,為劉義強報仇。
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林庭樾幾天就把他們老底翻出來,現在人都在警察局,誰也別想跑。”
“林庭樾......沒來學校......是在查這個?”
“不然呢?馬上高考,誰會不來學校?
那天晚上她們沒得逞,一定會向背後的人說,林庭樾跟了她們三天,直到發現她是吳昊表妹,第四天,無意中發現吳昊親哥在市裡的一個廠子上班,暗中給吳昊和表妹提供機會混進去偷鐵和鋼材出來賣錢。
庭樾立刻報警,人贓並獲。
那些人都沒個正經工作,花銷又大,經常缺錢,不是第一次偷,不會輕判的。”
範康兄弟似的拍了下虞北棠肩膀,“你來的時間短,不瞭解風絮縣,我和林庭樾在這生活十幾年,對這附近的小混混了如指掌,應付起來容易。
比如說,這樣的辦法對付劉義強就不行。
因為劉義強他爸年輕時也是個沒正事的小流氓,進裡面待了六七年才出來,知道裡面的日子不好過,經常給劉義強講裡面的生活,叮囑他不能犯大事。
劉義強害怕他爸,不敢不聽。
他這些年警察局常去,但都沒有特別重的事,最多關個十天半月,有些特別惡劣的事,會指使那些小跟班去做,讓小弟頂罪,挺惡心的,就是癩蛤蟆上腳背不咬人膈應人。
所以跟蹤劉義強,找不到什麼致命的懲罰,只能用最原始粗暴的辦法讓他心服口服,不敢再來惹你。”
虞北棠有些走神,“林庭樾現在在哪?”
“在警察局做筆錄,”範康賤笑,“心裡只想著男朋友,誰堵你都不在意了?”
“他受傷沒?”跟蹤是件很危險的事,又這麼久的時間,虞北棠沒心情開玩笑。
範康聳肩,“這我不清楚,今天還沒見面。”
“林庭樾在哪個派出所?”
“你現在怎麼請假?安心等他回來吧,”範康拍拍胸口,“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再說這都是保護女朋友該做的事,受傷也沒什麼,換我也要這麼做。”
“女、朋、友。”
虞北棠默唸一遍。
恍然間,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她以為林庭樾只是借她一個名聲,嚇走劉義強。
那句“你安心備考。”不過是安慰的官方語言。
可不是的,林庭樾沒有一句空頭支票,承諾的每一件事都做到了。
一股沉默無聲的力量,重重撞到她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