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樾掌心的木棍在花臂男肩上戳了戳,警告:別再有下一次。
花臂男點頭如搗蒜。
林庭樾拉過虞北棠衣袖,一同從花臂面男面前走過去。
手腕被松開時,虞北棠回頭看眼,花臂男像落湯雞一樣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手臂上張揚的紋身也濕漉漉的沒了霸氣。
以前的虞北棠看見這麼激烈的打鬥會怕會躲,現在不僅沒怕,還隱隱有些興奮。
花臂男的來頭明顯比劉義強大,但林庭樾不怕受傷,不怕被報複,眼睛裡沒一丁點恐懼。
他想做的事,無論對方是誰都敢出手,有著尋常人沒有的冷靜沉著又不要命的狠厲。
這不肯低頭,無所無懼的冷寂,進一步驗證了她之前對林庭樾判斷。
只要他願意站在她身邊,剩下的幾個月,無論劉義強,還是張義強、王義強都無法再來打擾。
卑劣的想法如毒液快速蔓延,同時耳邊響起的聲音鬼魅般追隨她,“虞北棠,你會遭報應的......”
漸漸的,兩種聲音都消失了,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頭暈昏沉,無力再算計怎麼利用這獨處的機會,只剩潛意識裡保留的念頭——追林庭樾。
到家附近,林庭樾跨下摩托車,準備往回走,虞北棠穩坐在摩托車上不動,他指向不遠處的巷口,示意她下車回家。
追林庭樾、追林庭樾......
虞北棠眨了眨迷濛的雙眼,大腦卡頓半拍,不知道怎麼追。
林庭樾看出端倪,抬手指她,“你醉了?”
虞北棠紅著臉頰,頭也暈乎乎的,卻看懂了他的手語,“我沒喝酒。”
林庭樾:“......”
他上前握住虞北棠衣袖,指指地面,意思下車他扶她回去。
虞北棠目光呆怔,身體仍穩如泰山,還在思考怎麼追林庭樾。
久久沒回應,時間又很晚,林庭樾索性不問了,轉過身背對虞北棠,拉住她雙手向上一提,輕松背起,大步流星往回走。
夜深人靜,巷子裡只有林庭樾穩健的腳步聲。
虞北棠趴在他肩上安安靜靜很乖,撥出的熱息似輕而暖的風,一陣一陣地吹過來,吹動脖頸上微小的絨毛,發燙發癢。
他不適地活動了下脖子。
這細微的動作,虞北棠看見了,饒有興致地抬手,指尖在他後頸輕輕戳戳,又滑到耳垂上捏捏,傻笑著,“林庭樾你好軟。”
“……”
林庭樾步伐越來越快。
虞北棠找到新的樂子,捏完耳垂,指腹上移描摹他耳朵的輪廓,咕噥道:“林庭樾你耳朵紅紅的好燙,是熟了嗎?”
林庭樾:“…………”
“熟透了應該很甜吧?”
林庭樾沒理背上的人,腳下提速想盡快送她回家。
得不到回應,虞北棠決定嘗一嘗。
她一口咬住,並沒用力,齒尖抵著,唇裹著,舌尖前探。
帶有荔枝味的氣息噴灑過來,柔軟與溫熱一同抵達,陣陣電流湧入少年的神經末梢,酥麻致命。
林庭樾觸電般頓住腳步,放下背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