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是和蛇岐八家在合作嗎?”
“有一些,但不全是。家族的美食產業輻射遠東,北美西海岸地區也有我們的產業,在不同地方就跟當地的混血種社團合作。日本是家族的大本營,現在由我的父親仙左衛門主持,我則是在北歐經營‘蕩靈國際’,主要研究用於料理的鍊金科技,包括機動兵器。”
“有趣,那卡塞爾呢?”
“合作很多,遠月學園會定期和卡塞爾進行交流,在卡塞爾也有我們的人開設鍊金料理的課程。我們跟蛇岐八家不一樣,他們因為上世紀那場戰爭,是被征服者,而我們一族因為奧丁的蚩尤家族進入中原,所以從17世紀開始曾移居華夏西南和華北,保護古神的秘密防止奧丁滲透,19世紀時和林家、張家合作,在戰後林家掌控了局勢,我們才重新遷出。”
在大殿側面的一條地下通道中,麟羽和蕩靈宗衛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繪梨衣則在擺弄蕩靈宗衛那具銀龍機甲。曾經見過麟羽製造出來的各類機動兵器,她對這些鋼鐵和機關的造物十分感興趣,特別是比如銀龍機甲的武器艙裡噴出的不是光線而是魚子醬形狀的甜瓜顆粒,栗子可以被製作成慕斯形狀,牛奶可以被打成泡沫般的固體。
麟羽也把那具被他封禁了體內再生金屬活性的狼面明王機關帶了出來。雖然他是人類和古神力量結合而成的生物,但經過了機關術的處理後,已經不會被古神的力量干擾。蕩靈宗衛說驅動他的主要是體內的“暴食細胞”,一種充滿食慾的細胞,即便是人死後,依然會保持活性並驅使屍體活動。
在草原上活動的古神種,還有地下的墮天部落族人,都被植入了少量經過鍊金術處理的暴食細胞。
本著既然不能讓古神吃,那也不能浪費的原則,麟羽便運用機關術的改造技術,將狼面明王機關拆解,製作成了一個“狼面明王揹包”。揹包側面是兩張虎面,中間插著長劍,可以展開漆黑的鋼翼。
雖然看上去是大補的食物,但暴食細胞這東西,他以前也沒接觸過,萬一不小心著了道呢?還是做成外掛裝備來得便捷。
在通道內待了約有小半天,外面的大殿終於傳來了聲音。
聽聲音,是本體帶的隊伍,大約有個二十多人,比第二次鬼附身降臨時又少了人。那些少的人,不用想,都是被古神種抓走拿來餵給狼面明王了。
麟羽以言靈.諸犍將蕩靈宗衛和繪梨衣覆蓋,籠罩進陰影中。
如他所想,此刻進入大殿內的正是本體、英格維爾、亞莉莎和二十多個專員。不過麟羽感知到英格維爾手裡還拎著一個人形物體——
是源稚生?
麟羽不由得扶額,看樣子,蛇岐八家在過來的路上和隊伍遭遇了,並且十分沒有懸念地被擒獲。
大殿內,源稚生被丟到地上。那些人似乎沒有閒暇去管他,英格維爾帶人將因為之前戰鬥而一片狼藉的青銅人俑擺放整齊,那位“虛空祭司”則是默然地站在一張只有巨大黑斑的壁畫前,口中唸唸有詞,像是在進行某種祈禱。
源稚生覺得今天真是糟糕透頂的一天。早晨醒來,發現妹妹被拐跑了;推測地方的最終目的地也是屍龍宴,於是帶隊抓緊往這邊趕,結果在路上遇到了失聯的西伯利亞支部和卡塞爾專員。
還沒等他們打聲招呼,對方的頭領就一聲令下,把自己的人手五花大綁。
我在哪兒?我來幹什麼?
良好的黑道素養讓他第一時間判斷出專員們的狀態都不對,他們的眼瞳是完全銀白的,彼此幾乎沒有交流。他手裡有屍龍宴的地圖,即便如此,對於一些具體的山勢地形也不是很確定,但專員們全程都在趕路,沒有停下來判斷方向,也沒有參考地圖或資料,完全是跟隨那個領頭的虛空祭司。
專員們的這種狀態讓他毛骨悚然,就像是日本神話裡被名為“墮裡”的餓鬼附身的人或動物,會因為巨大的飢餓而飢腸轆轆,有的會兇狠地捕食、吞嚥生肉,有的則是餓得連路都走不動。驅鬼人說,在山中行走時,只要把一口飯撒在周圍,就不會遭遇餓鬼。
可惜他被捆起來了,而且他也不覺得附身在這些專員身上的“鬼”是普通米飯就能驅逐的。至少要是華夏那種出了“世界上第一粒水稻”的萬年縣所生產的萬年貢米才行。
在來的路上,他也注意到不時就會有專員或是蛇岐八家的人離開隊伍。一開始,他以為這些人只是掉隊或者執行其他任務去了,但偶然間他看到腰帶上的青銅鏡中的影子,才發覺一直有幾十個有翼的黑影跟在他們周圍,是他們殺死了消失的人,然後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像是倒栽蔥一樣——把屍體插進土裡。
哦,能順利地活到抵達目的地,也算是一種幸運了。
英格維爾把青銅人俑都擺放整齊後,就讓人擺出了蛇岐八家帶來的九口青銅鼎,還有三牲六畜食材。虛空祭司背部的天狼星兵器匣彈出兩柄疾風天狼槍,他雙手握槍將兩具食材的軀體刺穿,從大殿邊緣找出一個青銅架子,把食材架在上面。他用這樣的方法處理了所有食材。
“我去,本體真的變成做菜的了。”大殿上方的陰影中,麟羽佈下的機關術.沙塵之眼給他實時傳遞殿內的影像畫面,他看到虛空祭司往青銅架子下面堆放了大量木柴,點燃升起火焰,又拔出骨刀毒龍盛宴在食材上雕起了刀花。
那個疾風天狼槍居然可以用來當成燒烤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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