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一隊負責安保工作的衛隊終於在麟羽走上通往二層的樓梯時趕到。
“先生,源氏重地謝絕外人來訪。”看上去是隊長的男人持槍站在麟羽身前。那是一把64式自動步槍,7.62x51毫米的彈藥,每分鐘射速可達500發。隊長的手指扣在扳機上,麟羽如果繼續往前,他準備擊碎他的手腳。
“我只是來見網友的。”麟羽說。他不需要親自動手,修羅狩獵者精靈從他背後鑽了出來。威嚴如天神的怒目鬼面和凜然的殺伐意志讓衛隊集體陷入精神震盪的狀態,接著兩把逆刃刀血液進化揮舞如蛟龍出海,將一個個人形標靶砸飛。
刺耳的警報聲在這時候響起,麟羽每往上一層樓,都至少有三支二十多人左右的衛兵趕過來。只是他們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麟羽身體周圍存在著一層雷光領域,射擊過來的子彈會在一瞬間被電離分解,哪怕是幾顆大口徑反坦克子彈,也沒有爆發威力的機會。
他十分張揚,因為來日本的時候自己就用鍊金術稍稍修改了自己的面部,而聖刃救世主此時正頂著名為“麟羽”的臉給學生們上課。
走上第二層,麟羽在樓層的廊道間直接走了一個來回,暗紫色的逆刃刀血液進化非常精確地以鈍口砸中衛兵們的膝關節和手肘,剝奪他們的行動能力,最後再重擊他們的面部。面部是人體視覺、嗅覺和口腔等重要器官所在處。由於此處神經、血管十分豐富,強烈的痛感會讓他們昏迷過去,並在醒來後給骨科與整容醫院帶去一大筆業務。
監控室的工作人員驚駭地看著那個代表入侵者的小紅點,穿過一層來到二層,前去攔截的三支小隊全都失去了訊號。那個紅點在二樓走了一圈像在巡視,然後又走向第三層,還是同樣的操作,放倒衛兵,逛一圈。
辦公樓的文職人員本來是接到通知緊急撤離的,不過麟羽在橫掃衛兵的時候喊了聲:“跑什麼跑?繼續工作!如果真的有無法抵抗的敵人入侵,跑有什麼用?你們難道不是更應該保護好自己的工作資料,盡到自己最大的價值嗎!你們的每一秒都有意義!”
“是!!!”職員們集體起立回應,聲音甚至蓋過了警報聲。
監控室的人迷惑了,難道不是敵人,而是家族派下來以實戰演練方式檢查他們的突發危機應對能力嗎?
想也是了,透過影片他們看到那些向麟羽攻擊的衛兵沒有一個被殺死,對方只是看似兇猛地揮刀,卻很“溫柔”地將昏迷的衛兵堆成了一座小山,還不佔用太多過道面積。要真是敵人,恐怕早就血肉橫飛了。
不過因為對方的身份資訊在輝夜姬的資料庫裡沒有記錄,他們還是向各個家主打電話求證。一番溝通下來,只有源稚生的電話沒有打通,而且半小時前的資料顯示他進入了源氏重工。
他們頓悟了,原來這入侵者是源稚生派出來的人,甚至有可能就是源稚生的小號啊!那樣恐怖的戰鬥力和壓迫感,只有“皇”才能做到!
在日本分部,源稚生是執行局局長,負責處理一切與混血種相關的案件,但只有蛇岐八家內部的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是“皇”,是必定要帶領家族走上巔峰的未來領導者。
於是為了配合這位測試者,監控室人們的神色也變得放鬆起來,取消了警報,只是不斷調動衛兵前去堵截。
源稚生在哪裡呢?
此時,他正在這棟大樓的露臺“醒神寺”裡,跟大家長橘政宗進行每週一次的公事彙報。
他是一個刀鋒般英俊的人,面板有著大理石一般的質感,劍眉星目,還有幾分的陰柔之氣。他跪坐在茶案前,長風衣敞開口子,露出純白的襯衫和黑色的領帶,腰帶上扣著兩柄太刀。
“老爹,最近很不太平。”他和橘政宗相對而坐。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他都會和橘政宗以父子相稱,因為是眼前這個老人將他從深山中帶到都市來,也是這個老人在過去接近三十年的時間裡帶著整個蛇岐八家從分崩離析走向統一,整合混亂的黑道,在秘黨的壓力下堅守白皇帝血裔的秘密。他是他的父親,也是整個家族的父親。
橘政宗在練習書法,佈滿青筋和疤痕的蒼勁右手握著狼毫如飛將持劍,在宣紙上潑灑下“忍”的漢字。
“猛鬼眾嗎?他們現在面臨執行局的全方位搜捕,應該沒有餘力才對。”老人收筆,平靜地說。
猛鬼眾,是蛇岐八家的影子,蔓延了數千年。從白皇帝將她的血賜給先祖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時,那份血統就既是賞賜,也是詛咒。由於白皇帝是直接賜血給人類,不像黑皇帝和四大王座的血統是經過一代代的混血和篩選來傳承,白皇帝血裔的血統波動性極大。
家族中的血統至高者被稱為“皇”,但同時有無數血統不穩定的族人,被龍血中的殺戮意志主導,墮落為“鬼”。對這些血緣上的至親之人,蛇岐八家會在他們年幼時就進行監禁,而對於犯下罪行的成年人,則只有威嚴的斬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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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有少數鬼逃離了家族的掌控,在陰影中建立了名為猛鬼眾的組織。源稚生作為執行局的局長和家族的斬鬼人,便是終日與他們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