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乖徒兒。等會兒你龍化吧,不然我怕你承受不住我的體重。”麟羽操控能量臂把夏彌放到地上,按住她的肩膀,正準備翻身上馬……哦不,是翻身上龍。
就在這時,院子的大門被推開,夏彌好像聽到了器物落地的聲音。
轉過頭去一看,她的下巴幾乎脫臼一樣垂到了地上。暈透面板的不再是紅色,而是火山噴發一般的岩漿。
“年輕人……玩得很花啊……”名叫昂熱的銀髮老紳士微微一笑,示意兩人繼續,默默關上了院門。
“我靠你關門幹什麼啊!我是在做科學逝驗!”麟羽怒吼:“自由墮天皇,去把那個老男人抓回來!”
“是。”自由墮天皇震動十翼消失在院落內。
麟羽立刻從夏彌身上跳下來,面不紅氣不喘地說:“咳,既然有客人來了,你就先回房修煉吧。逝驗的事我們晚點再說。”
夏彌的腿抖了抖,差點沒再摔倒。
兩分鐘後,昂熱筆直地坐在一張木椅上,麟羽在他對面搬了張小板凳坐下。
“你現在坐的可是殷商時期彭祖在蓬萊仙山修煉時坐過的椅子啊,昂熱先生。”
“有趣,《搜神記》裡說‘彭祖者,殷時大夫也。姓名鏗,帝顓頊之孫,陸終氏之中子。歷夏而至商末,號七百歲’,這是真的嗎?”昂熱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
“是真的,因為他是曾經沐浴過青銅與火之王龍血的人。”
“看來我還有很多年可以活啊!”
麟羽觀察著昂熱。這位老人現在應該已經140多歲了,時間在他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讓面板成了開裂的古樹,但線條明朗堅硬,是那種開在懸崖上從白堊紀化石中長出來的古樹。他銀灰色的眸子裡閃爍著光,黑色西裝筆挺地裹在身上,胸兜裡插著一支玫瑰花。
這個男人哪怕是坐著,也讓人感覺像是一把尖刀般。
而在昂熱眼中,麟羽就像是一團迷霧般,什麼也看不穿。
他很少產生過這樣的感覺,哪怕是秘黨家族裡那些可能從中世紀就活下來的老怪物,也不至於讓他看不穿。
“我給門衛看了你發的郵件,他就放我進來了。真是抱歉啊,打擾了您的雅興。”昂熱的笑容一點也挑不出毛病,不過麟羽十分想掄起盤古加護的盤古斧,讓他知曉一下什麼叫開天闢地。
“咳咳,我剛才只是在做一個鍊金逝驗。那是我的徒弟,叫夏彌,從你們預科班的,明年應該要去卡塞爾了。是她向我推薦卡塞爾的,我才想起來,還有你這個老傢伙。”
麟羽和昂熱並未見面過,但彼此都聽聞過對方的名號——一方是秘黨的領袖,百年前屠龍組織“獅心會”唯一存活至今的初代成員,被稱為人類最強的屠龍者。
另一方則是根本不知年齡的至尊,古老家族大夏龍雀的家主,其先輩其實就是他自己,只不過人類從不知曉)斬殺過青銅與火之王,天空與風之王。
有趣的是,兩人在很多時間點上都有或明或暗的交匯。1900年天空與風之王李霧月——也就是曾經被麟羽斬過的赫拉斯瓦爾格爾,他的棺槨被運送到位於德國漢堡的卡塞爾莊園,在解剖龍王時,李霧月突然甦醒,帶領著無數武官樣子的死侍摧毀卡塞爾莊園。那起事件被稱為“夏之哀悼”,最終李霧月與初代獅心會領袖梅涅克.卡塞爾同歸於盡,昂熱是唯一的倖存者。
次年,皇城戰役,大君麟羽以一己之力剿滅了前來東方探險的混血種們,並且擊潰了隱藏在背後的海洋與水之王撒旦,挖出了他的心臟,把他捲成球踢回了歐洲。
中葉,大君麟羽與剛從法國回來的蛇岐八家“影皇”上杉越一起登上密蘇里號,看到對方簽字完成後,他把那位影皇按在海里爆錘了一晚上。
後來擔任北美參謀的昂熱也登陸了日本,又把影皇揍了一頓,然後以一人之力橫掃蛇岐八家,將其收服為秘黨的分部。
在如此久遠的時間線中,兩人也可以說是相當有緣分了。不同在於,把屠龍口號叫得震天響的秘黨,成立以來似乎從未對龍王級目標有所斬獲,唯一殺死的龍王,還是剛復甦的龍王,由於沒有找到龍骨十字,甚至無法確認對方是否死亡;而從不露面的大君麟羽以絕對的力量擊潰所有進入東方的勢力,挖走了全盛時期的海洋與水之王的心臟,讓他幾乎被開除龍籍。
“夏彌?”昂熱聽到這個名字時微微一愣。他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因為就在不久前,他收到了預科班寄送的成績單,上面夏彌的名字位列第一,血統等級評定為a。
“嘛……我和她……不,應該說和她的家族有很深的淵源。之前我們是透過打遊戲認識的。”麟羽心說我斬過她的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這個淵源還是很深的。
不過昂熱顯然不會知道這些,他一百多歲的腦子轉了轉,微笑道:“明白,明白的。”
“臥槽你這個笑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本來以為可以拉你加入世界超級老光棍俱樂部,但現在看來不太可能了。”
“你們還有這種惡趣味的組織……不對,她才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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