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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還沒有達到身體的極限,饑餓的感覺至少還沒到讓他失去人性的地步,就在這緊張又悠閑的徘徊中姬元提前把腦袋塞進了怪物掏空的腹腔中,腹部開口處的兩側肌肉混雜鮮血與他脖子上的肌膚緊密的粘連在一起,封掉呼吸道和直腸末端之後就是一個完整的密閉空間,唯一能夠換氣的方法只有透過手指撕開粘合處進行更換。
不敢有盲目的自信,在準備好一切之後,剩下的就只是等待,只要堅持到那六隻類熊的怪物把食物帶走,之後的空檔期內他就能夠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後續的事情。
這樣的等待並沒有維持多久,比預計的時間早上許多,在濃厚的血腥味中,姬元終於聽見了它們靠近的聲響,圍繞著怪物堆來回的轉悠,顯然正是在挑選食物。
原本還有些擔心掏出的內髒和大量的鮮血會引起怪物的注意,但是最後也化作多餘的擔心,被抓回來的怪物不乏身受重傷的存在,再加之被濃鬱的毒氣掩蓋之後,如果不留心觀察是發現不了這裡面的異變,而那些膽小的怪物自然不會有這樣的細心,先後兩只怪物榮幸的被選中拖出,隨後黑暗還是那片寂靜的黑暗。
事情進展的確實與預期中的同樣順利,在有限的空間中姬元也是將呼吸的頻率降至最低的程度,盡一切可能去減少氧氣的消耗,而這樣的過程有一個弊端,要是以往或許無傷大雅,可此時他本就虛弱,身體內的氧含量一降低,大腦很快就出現供氧不足的狀況。
疲乏的精神慢慢開始變得混沌,他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自己意識變得模糊,可明知如此,姬元還是隻能繼續堅持下去,不能確定怪物走遠了沒有,同時現在外面的毒氣也是最濃鬱的時候,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繃住那最後一根弦。
不過這樣的堅持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看似不敢鬆懈的意志比虛弱的身體更早投降,悄然間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腦袋在這溫潤的腹腔內並不會那麼難受,殘留的血跡沒有很快幹去,濕滑的內腔與肌膚親密貼合,彷彿世間最舒服的頭墊,濃鬱的血腥味不斷刺激著姬元的嗅覺,早在他在處理屍體的時候就有想要喝上一口的念想,畢竟聞起來似乎和正常人的鮮血沒有差別。
而現在的狀況就像是在一個餓了十天半個月的乞丐面前擺上了一頓滿漢全席,而且還是剛燒好,熱氣騰騰,香飄十裡的錦繡菜餚,這樣一桌誘人的食物還沒有旁人在席,完全就是為了他一個人準備的一般。
迷離中的姬元自然無法腦補出這樣的畫面,他只剩下最後的掙紮,正常人都不會覺得有胃口的鮮血生肉在現在的他看來都是可以輕松入口的美食,可這樣的後果只是有死無生,也正是因為對這最後的一點畏懼與堅持,讓他始終沒有邁出最後一步。
可隨著時間推移,這樣的慾望就像螞蟻噬心,細細碎碎侵蝕著那薄弱的防線,無意識中,姬元伸出了試探的舌頭,可就在即將碰觸到腹腔內壁的時候,又快若閃電的縮了回來,活脫脫就像是一個想偷吃又不敢的貪吃賊。
來來回回的掙紮,仔細注意的話會發現,他每一次伸出的舌頭越來越靠近那一片血肉。
甘甜,舒爽。
這是昏迷中姬元第一線的感受,當真是久旱逢甘霖,喝水最甜的時候莫過於口幹舌燥的第一口,那一縷輕微的水潤進入喉嚨,化作洪水猛獸沖上大腦,瞬間粉碎掉那脆弱不堪的畏懼。
狹小的空間內,姬元像一隻狗一樣吐著舌頭不斷舔食著肉壁上的每一滴怪物血,在這紅水的滋潤下,貪婪的慾望在瘋狂的增長,本能成為這一切罪惡最強大的助力,光怪物右側一面的幾點鮮血根本就無法滿足他的需求。
順著側臉濕潤的觸覺,早在虛脫邊緣遊走的姬元不知從何處冒出一股瘋狂的力量,雙掌曲張像是怪物的利爪一般在虛空中瘋狂的抓握,身體猛的翻轉側躺,積累在底部所有的怪物血液悉數進入了這空洞的身體。
呼——呼——呼——
一口氣喝完所有血液的姬元喘著粗氣,胸腔鼓動就像是鼓風機一般轟鳴,那些進入身體的液體正在快速的發揮作用,補充著他身體急需的一切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