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覺得你剛才的樣子很好玩而已,快進來,抓緊時間休息吧。”炎五說道。
等他們這幾個最墨跡的人都進入洞中,包括金刀客在內的所有人橫七豎八的躺滿地面,那些受傷的隊員也已經成功止住傷勢,到了現在這個層次,對身體的控制能夠輕易讓肌肉做到收縮傷口的程度。
但是對於斷肢的幾名隊員來說,他們的處境十分艱難,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裡無異於給了他們一紙死緩通知書。
坐在邊角的姬元靜靜的看著,缺胳膊的兩人還算不錯,至少有人幫襯著照顧,可靠在牆壁斷腿大漢已經無人問津,就連他自己也是雙目死灰,對於自己的處境他應該比誰都懂,有幾道目光不時掃去,視線中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憂鬱,而那些本是大漢朋友的隊員,也有意的坐到了另一側。
保護自己都很難,沒有人願意再帶上變成累贅的大漢,這些道理姬元都懂,這才反而讓他更加惆悵,他們這幾個可是隊伍中最墊底的存在,出事的機率是成倍。
回首看了眼靠在牆壁四處張望的姬景,兩人的視線剛好對上,姬元溫和的笑了笑,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憂心藏進眼底恢複平靜。
“飛遠......”金刀客有些沙啞的聲音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生生撕開了有些壓抑的氣氛。
叫聲中,知道的人不敢抬頭,不知道的人來回張望,等待著他呼喚的名字主人給出下文。
“要一起走,還是你留下來。”靜謐了片刻後,金刀客再次說道。
這樣清楚的表述,已經不用再去猜也知道他問的是誰,也許是出於好奇,也許是在等待一個標準答案,飛遠的結局就是他們在遇到相同情況之後的下場。
“我很想說,帶上我,不過,唉......算了,算了,樑子,幫我照顧下兒子,還有把這把彎刀帶給他吧。”空洞的飛遠過了很久才從失神的狀態中恢複,舉起他自己的武器抵在脖子上斷斷續續的說道。
“遠哥,我會的。”低著頭的樑子依然沒有看他。
就在姬元緊張的以為他要自行了斷的時候,飛遠突然苦笑一聲,把武器從脖子上拿開憤怒的說道:“老子殺了那麼多怪物,居然對自己下不了手,去他媽的,沒用,沒用,沒用的東西,廢物,草,廢物!”
這樣的怒罵持續了整整五分鐘,沒有人去阻止,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阻止,慢慢再次平靜下來的飛遠略帶哭腔的對金刀客說道:“金刀,幫我一把,麻煩了。”
“嗯。”很幹脆的就答應了他的請求,可姬元清楚的看見金刀客不斷握緊又松開的手掌,最終在一次松開之後,右手一帶,一把飛刀眨眼睛完成來回。
下手那麼快,應該不會太遭罪,姬元莫名的冒出這個念頭,可飛遠頭顱滾落的那個畫面始終無法從腦海中散去。
“小吉姐,這樣下去我們的任務會不會有影響?”再次出發後跟在姬元這一側的高階使徒換成了小吉。
她盯著望來的雙眸說道:“我們的主要任務是生存。”
說到這份上姬元哪裡還能有不明白的地方,額外任務真是隻是額外的,不是文字遊戲,而是可有可無的小目標,看來生存圈內的高層對槍的渴求並不強烈,最終還是回歸到以人為主的思路上,這樣說來要麼傷亡達到一定程度提前回返,要麼就是活下去的人帶著槍跟鐵蛋回到生存圈。
不論是哪一種,他都需要比往常更加小心,至少他要保證姬景能夠成功的回到生存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