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的說法,姬元是不是應該偷笑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有腦子的人,不過也沒什麼高興的,自己說不定也不過是他約見的眾多人之中的一個,短暫的思考後回道:“不可戰勝,就算是我們能達到古人類的水平,也無法戰勝他們,你已經聽過金刀客他們的報告了吧,如果沒有錯的話,那個三族聯軍領袖應該就是一直存在於傳言中的元能大師,天人中出手的那人最多是那支隊伍的領袖,輕易就碾壓了一名元能大師,我們沒有一點資格跟他們叫板。”
“你覺得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造物主,天人又是什麼?”在窗外朗朗禱告祈福的聲浪中,劉秀清晰的話音顯得格格不入。
“元能。”姬元堅定的吐出兩個字眼。
在劉秀饒有興趣的等待目光中,他把這幾日來的想法條理清晰的在腦中羅列之後繼續說道:“元能應該是一個測試階段的力量,而且存在一定風險,或者有其他目的,那名元能大師以及當初那批元能武士被帶走之後,天人的做法是殲滅了所有參與的三族成員,而我們現在還活著,只能說明一點,元能大師的程度還不夠,但是元能表現出來的能力,讓天人們覺得有堅持下去的價值,那名便裝天人對聯軍的態度很好的說明瞭這一點。”
“再則是元能大師的叫法很有意思,入侵者,我們管罪人襲擊也叫入侵,罪人入侵生存圈,天人入侵地球,罪人有明顯的領袖,那麼天人是不是也有領袖,如果有,會不會就是造物主,那麼造物主就不是一個精神象徵,而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物。”
“我們現在的局面,可以肯定就是古人類戰敗的結果,單單從槍上來看,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造物,罪人,怪物,虛空惡魔,可能都是天人的傑作……所以總統府和天之城的身份很微妙,推斷不出他們是如何成為天人與新人類的紐帶……紐帶……紐帶……天之城……榮耀戰!”
“是榮耀戰!總統府是在天人的控制下的話,榮耀戰就是新人類中元能修煉的佼佼者的展現場……是一個騙局麼?”
一段又一段的闡述,漸漸的變成姬元一個人的自言自語,難怪再回來路上的分析中總覺得現在新人類的生存模式有些不合常理,至關重要的一環,總統府!
這個存在感僅弱於造物主和天人,卻又與新人類的生活息息相關的存在,讓整個事情都變得清晰起來,用人類誘導人類,在人類中製造生活差距,為處在生存圈內的人類畫出一副美好的畫卷,讓人類自願的去參與競爭,展現自己,這些年被挑選參與榮耀戰的元能武士全部都留在了天之城,除此之外,還包括食物機制,甚至所有的一切都圍繞元能的提升為目的,從而淡化,轉移人類對於其他方面事務的思考。
食物是卡在要害的關鍵,為了滿足自身的溫飽,幾乎九成新人類都在墮落之地中掙紮,還有誰願意去思考更遙遠的一些事情。
那麼新的問題也就産生了,總統府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它跟天人之間的關系,很大程度上可以看出,如果新人類在利用完之後會被如何處理。
同時也不得不再次提及那張地圖究竟從哪裡流出,這地圖的原主人用意有些深遠,無法解釋的地方又太多,還有非常多無法深究的問題,讓姬元腦袋都要想到爆裂。
一直沒有打擾姬元的劉秀在對面坐了很久,久到鐘塔廣場的晚飯都已經結束,看著他失焦的瞳孔開始漸漸有了光澤,這才說道:“你真的跟大部分人很不一樣。”
徹底從思緒的束縛中解脫出來的姬元輕吐一口氣,眸中無法掩藏的夾有疲意,將視線投向窗外聖光中離去的行人緩緩說道:“可能因為我從來都不是為了活著而活著,能活到現在已經完全出乎我自己的預料,我的猜測就是剛才說的這些,那你們呢?”
“大同小異,基本也就是這樣的情況,你覺得我們的出路在哪裡?總統府身上麼?”劉秀環環相扣的問道。
“我們接觸不到是其次,總統府能不能信,地位如何,個中種種我們一概不知,新人類的出路最終還是在自身,需要一個超越元能大師,甚至走的更遠的強者出現,要讓天人看見價值,我們才有乞求的資格,這事情最要命的是資訊不對等,我們對天人一無所知,在天人面前我們宛若螻蟻,天之城的存在,那些不再回歸生存圈的強者,這所有的一切,對整個新人類群體來說看不到希望,對個體來說或許有一線生機,對於未來我比較悲觀。”天人屠殺的場景讓姬元清楚的認識到,新人類對於天人來說跟怪物沒什麼區別,只有元能才是根本。
“是這樣......”果決的劉秀第一次因為面對這無法避開的無奈有些失神。
“其實我們也不一定需要戰勝他們,就像我們不會跟僕獸計較一樣,天人也不會跟我們計較,如果華尊能夠研究出解決怪物血肉的辦法,我們可以暗中轉移到墮落之地去,古遺跡不會只有一處,適合新人類生存的地方也不只有古遺跡,辦法總會有的,只要在天人放棄對元能的堅持之前,完成這一切。”打不過就逃,如果逃不掉,那姬元也就只能認命了。
很快就收回心神的劉秀突然跳到另一件事:“我準備安排你跟你弟以及明昭三人都參加集訓,有什麼需要我幫你解決的麼?”
想了片刻,姬元搖了搖頭:“暫時沒有,有的話我讓小昭給你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