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
出門帶家夥,一定不要忘記。
炙熱的太陽烘烤著大地,遠處鐘塔上的時針才轉到下午一點鐘的方向。
姬元出門前把自己破碎的衣服直接扯掉,整塊後背都露空了,穿著就跟套著塊肚兜似的,出來讓人恥笑還不如不穿,汗水順著麥色的肌膚不住下淌,勻稱的肌肉給人一種協調得感覺,除了臉色略顯蒼白。
“哥,我們要不要去賭鬥場那邊看熱鬧去?”街道兩旁的屋簷下,不見陽光的小巷內,坐著躺著到處都是男人老人,一雙雙眼睛盯著路過的行人,這讓姬景很不自在。
姬元眯著眼,他同樣注意到這幅街景以及不存在這副場景內的畫面,抿著嘴,最終還是思緒壓進心底,淡淡的回了一句:“嗯,去那邊看下。”
生存圈內真不存在多餘的娛這個世道又能存在什麼可以娛樂的專案,天黑繁衍後代,天亮出門打怪。
在很早之前,性跟暴力是唯二的消遣方式。那時候的最強者全是男人,所以生存圈內的一切形態都是圍繞他們形成的,直到後來一個名叫花喜兒的女人成功登頂成為元能武士,並著手開始創立凰女組,自那一刻起越來越多的女性強者脫穎而出,壯大成十一號生存圈內舉足輕重的幾大勢力之一,也正是因為她們的崛起,遏制了逼良為娼的情況,至於自願的行為,那誰也沒有理由去制止。
而暴力的具象形態就是賭鬥場的出現,它的背後站著生存圈內三分之二的元能武士,所以它是整個生存圈內唯一可以殺人的地方,也是整個生存圈內最有秩序的地方,不會有人想在這裡鬧事的,畢竟暗淵這麼多年了都還深不見底。
賭鬥場的位置在東南方位的住宅區中間,離東大道很近,這塊場地是元能武士拆了四棟住宅樓清出來的空地,用層層疊疊的長方布做遮擋,方布的角上綁著從墮落之地撿回來的五花八門的繩索,作用自然是將方布固定到四周大樓上,交錯間留下的縫隙射出一道道明媚的光柱,令狂野中多了一抹聖潔。
兩人才走到外圍,就聽見內場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歡呼嘶吼聲,整個賭鬥場都籠罩著一種令人亢奮宣洩的氛圍。
賭鬥場分為兩種模式,一種是挑戰駐場鬥士,一種是雙方約鬥。
雙方約鬥很好理解,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這裡就剛好能夠解決這類明面上的問題,雙方自願上場,打到一人死或者認輸,而賭鬥場就在場外開盤設下賭局賠率供觀眾下注,最終優勝的那個人不僅只是贏得比賽,同時更能獲得一份賭鬥場給予的怪物材料做獎勵。
至於挑戰駐場鬥士,其實跟約鬥的流程類似,主要區別在於駐場鬥士是由生存圈內走投無路或者喜歡戰鬥的那批人投靠到賭鬥場的麾下形成的,賭鬥場為他們解決人身問題,他們為賭鬥場戰鬥,就這麼簡單。
“哥,你瞧那個終場女郎夠漂亮的,嘖嘖,有一個這樣的女人也不錯。”姬景吧唧著嘴欣賞起來。
走在身側的姬元同樣兩眼放光,深表贊同的說道:“還是元能武士們會玩,你瞧瞧這衣服裁剪的,半遮半掩,比脫光了還帶勁。”
“那可不是,這身材沒誰了,你看第一排那些人,巴不得眼珠子掛她身上。”姬景壞笑。
姬元故意嘲笑反問他:“難道你不想?”
“我才沒他們那麼膚淺,我想讓那女人掛我身上。”姬景略帶驕傲的仰起頭,雙眸略帶侵略性的上下掃視。
“喲呵,下巴毛沒一根,口氣倒是不小。”一道調笑戲謔的聲音混雜在歡呼聲中插入二人的談話。
姬元雙眼一凝,先姬景一步不動聲色的回道:“我們兩兄弟就隨便開開玩笑,不知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你不配知道老子名字,這個地方不是你們這種軟蛋該來的地方。”都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男人可絲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