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淳握緊拳頭狠狠地打向朱天麟。
只見朱天麟不慌不忙的一個躲閃順勢扣住楊天淳雙臂,接著就是一個反扣,躺在地上的安天正看到後大驚叫道:“楊賢弟小心!他使得是太湖流星解骨手!”
楊天淳那裡是朱天麟的對手,早被放倒在地。這時朱天麟舉起右掌撥動出一團煞氣撲向楊天淳!安天正大驚:“荒蕪手!”安天正奮力一撲,將朱天麟撲倒,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朱天麟本不是安天正的對手,但此刻安天正已受重傷,難以敵得過朱天麟。這時劉巒突然走了進來,連忙拉住朱天麟說道:“朱堂主!切莫殺了這二人,我們還得在他們口中敲出極雷刀法的下落呢!”
朱天麟聽後這才罷手,狠狠地踢了一腳,罵道:“哼,今天你爺爺饒了你們,等你們說出極雷刀法的下落我在將你們大卸八塊!”
說著氣沖沖的離開了。劉巒使眼神給獄卒,獄卒立刻拿起鞭子狠狠地抽打二人,楊天淳突然想起自己的殘陽刀,於是剛要拔刀,卻不見刀影,腰間空空的,什麼都沒有,這時雨點般的鞭子已經打來,楊天淳只好忍受著劇痛,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長時間,楊天淳只感覺自己好像在沙漠裡,身上的傷口傳來陣陣疼痛,楊天淳倒在了地上,只感覺口渴,便一個勁的喊到:“水……水,給我水喝,水……”慢慢的楊天淳睜開眼睛,眼前哪裡是什麼沙漠,空氣中依然彌漫著黴臭,空氣中的水濕的將楊天淳的頭發上沾了一層霧水。這時突然感覺涼涼的液體緩緩流入嘴裡,抬頭一看,安天正正坐在楊天淳旁邊親切的問道:“賢弟,你醒啦,好點了嗎”?
楊天淳點點頭,說道:“安大哥,真是謝謝你了”。
安天正道:“哪裡,賢弟言重了我們在這裡相遇其實也是個緣分啊”!
楊天淳費力的點了點頭。
日子慢慢的過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地牢裡永遠都是那麼的昏暗,不論白天黑夜地牢裡都是一個顏色。
楊天淳坐在蒲草上說道:“安大哥,我一直以來就是想為父母報仇,可是今日才知道仇人是誰,朱天麟很厲害,我是領教過,湯興霸呢?杜光呢?藍憲呢?他們都是怎麼樣的人,安大哥你知道嗎?”
安天正看著楊天淳說道:“賢弟你有所不知,這朱天麟武功暴漲定是湯興霸所授,杜光江湖人稱‘飛爪豹’,是萬爪門的掌門人,其武功雖不弱可也不足為奇。藍憲江湖人稱‘雲南蠍王’,是劇毒教教主,武藝平平。可巫蠱之術和邪門劇毒卻是名滿江湖。這湯興霸你有所不知,乃是當今武林的盟主!”
楊天淳大驚,不知道父親如何得罪了這麼多人,問道:“家父剛正不阿,怎麼會與他們結仇呢?”
安天正說道:“極雷刀法和星雲訣,一切都是源於二物。當年湯興霸妄圖武林眾人尋找極雷刀法和星雲訣自己做收漁翁之利,但是陰謀被你父親和其他幾位掌門當場揭穿,於是湯興霸便展開了報複。”
楊天淳急切的問道:“安大哥,誰能打敗湯興霸呢?”
安天正看了看楊天淳說道:“賢弟你有所不知,湯興霸綽號‘玄冥無敵’,當世只有八人能與湯興霸交手不至於完敗,勝敗難測,並無徹底打敗湯興霸之人。”
楊天淳窮追不捨問道:“那八人是誰啊?”
安天正說道:“少林寺‘九面六合’渡善大師、‘霹靂神通’洪世忠、紫雲仙曹鹿、‘白霧客’蘇鶴、‘飛天神龍’任天龍、‘無定飛鳳’鳳澄毓、刀俠屠玉龍、點蒼派掌門人‘風沙神劍’歸清道長。而且這些人實力分散,恐難敵湯興霸。渡善大師和鳳澄毓都不輕易出手;洪世忠雖正義凜然但早已閉門修煉;曹鹿、蘇鶴便是擊敗你曾祖父楊殿廣的人,兩人皆已過百歲,乃是隱士神仙;任天龍性格怪誕孤僻,亦正亦邪,行蹤不定;屠玉龍雖正義凜然,且論刀法湯興霸未必勝得了屠玉龍,但屠玉龍內功與湯興霸相比乃是天上地下;歸清道長已經二十年不踏入江湖,如今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聽罷楊天淳算是長了知識。也大概知道了當今武林的局勢。
劉巒為了讓楊天淳和安天正說出極雷刀法的下落,每隔三日便要嚴刑拷打一次,但是楊天淳乃是鐵骨錚錚,不管劉巒怎麼折磨,楊天淳就是不知道也不說話,每一次都咬牙挺過去。安天正亦是如此,毫不屈服。在陰暗潮濕充滿黴臭的地牢裡楊天淳早已練就了一身剛毅的傲骨。一道道傷疤一次又一次的被鞭子重新‘撕開’,一次又一次的兩人在地牢裡相互安慰,安天正給楊天淳講江湖的故事,傳授給楊天淳武林的規矩。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雖然在地牢裡受盡了折磨,但是兩人相依為命,無所不懼。卻不知分離的日子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