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殿下。”長孫沖和程三郎齊聲稱是。
李承乾頷首,微微垂首,溫聲對李恪說:“恪兒,隨我來。”
“諾,大兄。”
“青雀,還有你。”
李青雀撇了撇嘴,瞪了李恪一眼,不情不願地應了聲:“諾。”
當大哥的,帶著兩個小豆丁離開人群,到一個不遠處的涼亭裡說話,還開了一個隔音用的小法術。
隔音術沒有光效,用了,兩個被罩在裡面的小豆丁也感覺不出來。
李承乾在涼亭一側的長椅上坐下,讓兩個小地站在他面前,問李青雀:“說吧,為什麼要推恪兒。”
李青雀漲紅著臉,不想說,又不能不說。
“當時我被房遺愛那小子擠出來了,很生氣,看見他想拉你的衣服,我不想他拉你,就輕輕推了一下。”
前後聯系一下,李承乾得出結論。
“你從別處受了氣,又剛好看恪兒不順眼,就推恪兒,拿恪兒撒氣。連帶著麗質也差點受到連累。”
玉白的小臉又冷了幾分。
“李青雀,我們平日就是這樣教你欺負兄弟姐妹的嗎?”
“我!”他很想反駁他不是,但他的所作所為讓他無法抵賴。
“青雀,道歉。”
李青雀瞥了一眼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說話的李恪。
就他最可憐的樣子真討厭。
他知道他是理虧的那一方。
而他的親大兄,明顯要站在公平公正的那邊,給李恪這家夥一個公道。
憑什麼啊!
李青雀想反駁說李恪又不是阿孃生的,可當著大兄的面,他說不出口。
既定事實不能抵賴,就想辦法從結果出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不是好好的,沒事嘛。”
“要不是他,麗質也不會差點摔倒。”
“不要把責任推卸到恪兒身上,你要是不推他,麗質什麼事都不會有。”
李承乾順了口氣,繼續耐心道:“做錯了事,這是你得不對,不論有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你都該為自己的行為和態度向恪兒道歉。”
李青雀梗著脖子,倔強地不肯低頭。
李恪抿了抿嘴唇,輕聲道:“大兄,青雀不願的話,不如算了吧。”
“不可。”李承乾駁回。
“一來,你受了委屈,我既知曉,就不能當作視而不見。”
人非聖賢,很難做到完全的不偏不倚,沒有私心。
在外人面前,他內心是傾向於幫親不幫理的,但青雀和恪兒都是他的弟弟,青雀作為同胞兄弟,固然更親近些。
但面對同父的另一個弟弟,他還是希望能盡量公正些。
況且,幫親不幫理,不代表就要是非不分,無腦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