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他已經回到了驛站。
直到姜不語過來敲門,才將人喊醒。
剛一開門,一股酸臭的酒味撲面而來。
“王兄。”姜不語皺了皺眉,“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姜不語和姜妄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姜妄是王後的兒子,而姜不語的母親則是一個中原與狼厥混血的歌女。
姜妄的長相完全是異域模樣,可姜不語卻不同,他的長相是完全的中原模樣。因為姜不語的母親是中原人,他這副長相併未引起旁人的懷疑。
不過,姜妄自認自己是下一任狼厥國的繼承人,也看不上姜不語這個弟弟。
聽到對方的質問,姜妄有些不爽:“你怎麼這麼愛多管閑事?”
姜不語緊了緊拳,他不想在這麼多人的目光下與姜妄起了沖突,於是軟了語氣:“我只是在關心王兄,喝太多酒不好。”
姜妄冷哼一聲,臉色好看了一些。
姜不語不知道姜妄是過來和誰交接的,以為姜妄昨晚是出去玩樂了,他憋了又憋,還是忍不住勸道:“王兄,這幾日京中戒備,咱們還是應該謹慎一點……”
姜妄有些不耐煩地招手:“知道了知道了……”
姜不語還想說些什麼,對方卻已經關上了門。
姜不語沉默地看著房門,半晌轉身下了樓。
樓下,姜不語的隨從問他:“公子今日要去哪裡?”
姜不語想了想,說道:“去豐很出名。”
他和隨從交流用的是大荊的語言。
姜不語並未注意到,在他離開以後,幾個原本坐在樓裡吃飯的人也隨即收回了視線。
皇宮內,舒鴻正處理著各國送上來的禮單。
和往年相比,打敗了狼厥的大荊在他們部分小國心裡,自然變得更加不好惹。
今年的禮單送上來的也比以往豐富太多。
其中有南方小國送來的奇珍異寶,還有北方某些小國送來的特産。
而在這之中,與他們格格不入的就是將禮單砍了個半的狼厥國。
“陛下,這狼厥國是不是有些……”太過欺人太甚。
舒鴻說著,眼神帶著幾分嚴肅。
宋訣彎腰,將舒鴻手裡的東西勾了過來,草草掃了一眼。
這禮單上頭的東西,相比去年少了三分之二有餘。狼厥若是真敢將這禮單端上來,怕不是第二日大荊就會派人打過去。
“是少了點。”宋訣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來福:“派去的人怎麼樣了?”
來福看了一眼舒鴻,見宋訣沒讓他退下,他自然也不會多言:“那位二皇子,看起來是個有幾分腦子的人。”
順便將昨晚阿五做的事告訴了宋訣。
來福心想,那位大皇子實在是太過愚笨。
不過要說他愚笨,阿五最後都沒套出來宋明竹和狼厥承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宋訣眼神冷了下來:“朕大概知道他們所說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