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一開始宋訣就已經想好了一切。
房啟明心中震驚。
同時也知道,這件事必行不可了。
臨走時,房啟明斟酌再三,還是問道:“皇上,這考核吏部可還需要參與?”
宋訣點頭:“自然需要。”
房啟明眼前一黑,哆哆嗦嗦行禮:“臣明白了。”
臨走時,宋訣又喊了一聲:“房愛卿,希望來年朕還能叫你一句房尚書。”
房啟明離開的腳步一個踉蹌。
而官員考核這麼大的事,在房啟明上交之後,朝中眾臣便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起初他們還不可置信,多次詢問房尚書,對方也只是支支吾吾,不肯說個確定的答複。
直到幾日之後,皇上在朝中宣佈了官員考核的具體情況,一眾大臣們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他們第一反應是看向年太尉,希望對方能站出來組織。
然而年家剛被盯上,年藏青可不敢隨便說話。
於是眾人又將祈求的目光放到了近來頗受重用的鄒越身上。
鄒越自是百分百聽從宋訣的話,拋開暗衛的緣由不談,他也覺得這官員考核是個好主意。
且如今丞相與禦史大夫一職仍然空缺,透過考核選出人才身居高位,總比等到科舉時選出幾個愣頭青草草上任靠譜。
鄒越滿心贊同,他身後的侯生卻是白了臉。
這考核若是真實行起來,那他豈不是飯碗不保。
朝中頓時議論紛紛,比東門大街還要熱鬧。
“若是諸位愛卿之中有人覺得自己無法透過考核,不如趁現在請辭,朕現在立刻處理。”宋訣說道。
這話聽在一眾大臣的耳中,便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偏生有人聽不懂話,又不想請辭,也不想接受考核。
侯生便是其中之一。
他當即決定站出來:“陛下,臣以為此舉實在不妥!”
宋訣眯了眯眼。
他沒什麼情緒道:“你說說哪裡不妥?”
侯生沒察覺頭等上司看向自己看死人的目光,不怕死一般說道:“臣以為,此等事務該由文官決定,陛下乃武將出身,若是隨意改變祖宗之法,恐怕不妥!”
這話是指著皇上鼻子罵了。
鄒越皺著眉,覺得有些不對勁。
侯生這人雖然沒腦子,但能當上侍郎,也不是沒腦子之人。
他仔細打量著侯生,發覺對方面色潮紅,似乎生了病。
難道是犯了癔症?
其他人聽到侯生的話,嚇得腿軟,而年藏青更是立刻制止侯生:“一派胡言!侯大人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房啟明也蹦了出來:“考核一事乃下官與陛下一同商議得來,侯侍郎此話是對誰不滿?”
侯生梗著脖子,“原來是房大人的主意啊!”
房啟明感覺周圍同僚看向他的眼神頓時有些不怎麼友好起來。
有了侯生這個出頭鳥,其他大臣也加入了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