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冰涼涼的,蘭情察覺到有人在固定她的四肢。
三名男操作員操作著手術臺,一名固定著她的手腕,一名挑著合適的手術刀在她的腹部上來回比劃,一名拿著針筒走向她。
在固定器即將閉合時,蘭情掙脫起身,抽出手臂,將手術刀反捅入操作員的喉結。
三把手術刀,一刀帶走一個,先前的世界裡打仗練的射擊技巧在此刻排上了用場。
實驗室的艙門再次開啟,蘭情扣好上衫的最後一枚紐扣,走出艙門,身後餘下三具紅墨潑就的畫作。
豪斯keeper的聲音從耳洞中的奈米耳機中響起,“我的主人,為您準備的清醒藥劑效果不錯吧?”
“就知道這家夥會搞事情。”蘭情吐出一顆咬破的金屬膠囊,齒痕處還殘留著綠色的藥劑。
在擊暈那刻,她快速咬破了藏在舌底的清醒劑,在被剖取子宮前蘇醒了過來。
蘭情戴上手術臺上找回的戒指,看了眼其上明亮的紅寶石。
寶石的光澤反映著機甲的充能程度。
紅如石榴,該開戰了。
警報聲響起,一群架著槍的男人列陣在通道前方。
暗紅的警燈閃爍剎那,下一秒燈罩擊碎,陷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屬於女人的手開啟了應急照明的開關。
蘭情將手從開關處收回,白色的按鈕立刻印出一抹帶指紋的殷紅。
槍戰還算輕松,現如今地上隨意一杆槍支都能歸她使用,蘭情索性收起機甲留存體力。
不妙,忘記問賀丞安躲在哪兒了。
蘭情嘆了口氣,早知道留活口了。
這時,一道聲音恰好從天花板降落。
“你那麼漂亮為什麼要來找死呢?”
賀丞安的聲音陰冷。這麼不服輸的女人,他還想編入後宮擴充隊伍,現在只剩殺了的份兒了。
監控室內,螢幕的綠光打在他臉上,他不眨一眼,目光死死鎖住監控屏裡的蘭情,彷彿她脖子上的東西不是頭,而是一顆恨不得即刻擰掉的腫瘤。
連賀丞安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帶著被勾起的佔有慾。
“賀丞安,勾結叛黨是死罪,我今天就替天行法。”
“叛黨?”賀丞安訝異了一下,驀地笑了,“如果我承認自己是叛黨你就會服從我嗎?”
“想得美。”蘭情一槍打碎監控,荷上槍支彈藥一路從前方殺去。
監控室大門緊鎖,忽然傳來陣陣撞擊聲。
賀丞安摘下耳套,一具戰鬥機甲卷著滾滾濃煙撞破堅硬的艙門——蘭情在機甲裡,甩開破碎的艙門。
滿屏的監控投影瞬間被打滅,兩具機甲在電花四射的監控室裡交戰。
不得不說,賀丞安複制別人的能力真是個好技能,招式多變花樣百出,而蘭情教會了他什麼叫滿招通不如一招精。
在被蘭情打倒在地時,他像一片水面上紙張般遁入地板,消弭地無蹤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