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嫌棄多一筆奶茶錢呢?
沒穿校服的學生路過,白眼翻得能飛天,什麼叫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那可是一百萬。
萬惡的資産階級,跟你們拼了。
不,進了學生會再跟你們拼。不對,先把賀蘭情扶上去,再進學生會再邊領錢邊和你們拼。
蘭情:“當選後,為提高我院為學生的辦事速度,我會裁撤部分耗時又無用的貧困生設施,諸如貧困生視窗和通道。”
[直接發錢。]
蘭情注意過那些排在貧困生視窗的學生,總能在一兩個人身上捕捉閃爍的侷促。
沒有人願意因為貧困而被特殊對待,如果不是窘迫的處境,又有誰想主動將自己的劣勢揭傷疤般曝露在公開場合。
況且這些給予貧困生的優待通道往往都會被家境好的學生鑽空子佔據,打眼望去,清一色談著想繼承哪家酒店的“貧困生”和他們腦滿腸肥的父母。
看似優待,實則加劇了不平等。撤掉這些花把子通道,大家求之不得。
“為什麼你們選她?”一旁的學生不解地看著身邊的女生掏出手機投給蘭情,“她都要縮減你們的福利了你們還選她?”
女生瞟了一眼他手中標價好幾個零的手機殼,“你不是我們,你不會懂的。”
最終的結果顯而易見。
賀宣是體面的,到最後一刻也只是笑著,將象徵學生會主席的紅章與親筆聘書交給蘭情。
眾目之下,蘭情在喝彩中聽見系統傳來扣除氣運值的到賬聲。
想想,用來給學生會發工資吧。
新主席蘭情上臺,學生會的幹部以為蘭情會兌現承諾,但是大家都想錯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堪比清軍入關。
什麼承諾?什麼福利?哦,演講中的承諾的工資啊,有是有的,但是得加個小小前提罷了:定期考核。
考核過關的幹部才能領取工資,如若發現有人利用學生會的身份欺負同學,一次扣十分。
考核不合格的幹部和考核透過的幹部會佩戴不同的勳章,以展示他們的“光輝事跡”,讓經過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是否及格,方便區分。
為了不佩戴顯眼別致的勳章,賽貝斯的不少幹部逐漸收斂許多。
上行下效,不知怎麼的,欺負慣人的學生再次動手,開始覺得別扭,彷彿一枚隱形的勳章扣在自己胸襟,臉燒熱起來,周圍密密麻麻交織的目光不再是佩服和慫恿,是冷冷的注視。
無法帶來好處的事情逐漸被人排斥。如若欺負貧困生不再能帶來掌聲與跟風,施暴不再能發洩情緒、或帶來快感,它就會被大多數人自動淘汰。
有考核失敗的跳腳不服氣,罵聲還沒傳到蘭情身邊,先被領了工資得到甜頭的幹部蓋過聲音。
學生會的事進行得如火如荼,蘭情不是在做題就是在處理事。
另一側,賀宣的周遭冷清羅雀,窗前偶有幾只雀鳥飛回。
“哥。”賀桓拉拉他的衣角,“走,打球去。”
賀宣幽幽轉過身,“賀桓,你呢,你投給了誰?”
見弟弟不答,他已經默悉答案。
“哥,我不是有意的。是賀蘭情!對!是她看著怪可憐的我意思意思而已,我想著她也比不過你……”賀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說她比不過我,最後贏的卻是她,賀桓,你不覺得可笑嗎?”
賀桓不敢說話,打打自己不會安慰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