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和你說話的人。”蘭情扭頭打量著窗明幾淨的別墅,步入客廳拿起桌上擺放的水杯。
水痕還在,有人來過。
“你在找什麼嗎?”賀宣帶著一如既往不設防的笑意,冷不丁來到她身後。
“那起綁架案根本沒有什麼主謀,賀宣,你在搞什麼鬼?”蘭情臉上的嘲諷愈甚。
“我只是想讓我的妹妹不再受到傷害。”
賀宣真有那麼好心?
蘭情不信他的一個字:“所以你想讓無辜的人背鍋?”
“我沒有逼迫任何人,總有人自願。”
賀宣笑了,似乎不理解她的逼問。那樣的眼神,彷彿在反問著蘭情不該對天經地義的事反應那麼大才是。
“一百萬雖然買不起賽貝斯一套校服,但是能買斷一個普通人的一生,我在給他們提供工作。”
“你不怕我告訴媽媽?”
賀宣的笑意更濃了,“她只會認為我是太在乎你。”
賀母在意的只有蘭情,即使說出了真相在賀母也只會更為感動大兒子對蘭情的付出。
普通人的死活向來與他們沒有幹系。
在賀家這樣的家族中,道德過錯是最不值一提地小事,家族的親情也從來不會因為道德淡化。
賽貝斯學院外的各行各業也是如此運轉,企業用人從不看私德是否有虧,有虧又怎麼樣?只要能給企業帶來想要的業績或利益,沒人會在乎。
門外傳來聲聲“妞妞”,賀母上氣不接下氣地跑著,“怎麼吃著飯就叫車跑了?媽開車都追不上你。”
她又擦擦蘭情的小臉,“你瞧你,就算想哥哥也不用這樣著急。”
“媽,”賀宣半路改主意,“我跟你們一起出去吧。”
“小宣,不要緊嗎?不是說看著兇手嗎?”
賀宣道:“我想陪蘭情散心。”
開車去往酒樓的路上,賀宣一言不發,蘭情偶爾叫瓶咖啡,賀桓夾在中間,一臉疑障地挑眉。
他悄然湊近蘭情,“你們倆揹著大家搗鼓什麼呢?”
“在研究吃什麼大餐。”
賀桓一聽就知道在耍他,有些氣:“得了吧,兄妹情深那套只有老媽才吃,我可不是老媽。”
最終,連賀母也都察覺到異常:“你們怎麼不說話?”
準確而言,是賀宣和蘭情兩個人沒有交流。
以前一起出去賀蘭情總是跳得像個兔子,纏著賀宣的胳膊。
賀母拿到定製好的鑽鏈,朝蘭情的脖子比劃,“好看嗎?”
“好看。”
“給你了。”項鏈精巧地扣在蘭情脖子上。
蘭情摸上項鏈的晶鑽。要取的鑽鏈原來是給女兒的嗎?
怕蘭情解下來,賀母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媽就是給你定的。”
賀桓嘀咕了一聲偏心,“就沒有給我們的東西嗎?”
“有啊。”賀母晃晃手裡的項鏈盒,“過來幫媽把盒子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