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情站起身,一臉不用勉強。
[原來你的水平教不了我啊,那打擾了。]
空氣中傳來石裂的聲音,賀桓腦袋氣得冒煙。
什麼叫他水平不夠?這話他怎麼就這麼就不愛聽?
他當即喊了聲站住,攔住吃完整盤雞的蘭情,“教就教,就今天!我講題還從來沒人敢說聽不懂!”
蘭情伸出五根手指,表示課時費好談,賀桓猜:“一次五千塊錢?”
“不對。”
“五百?”
“不對。”
賀桓的臉色黑如煤炭:“不會是五十吧?”
蘭情:“五塊。”
他好歹是賀家二少爺,就值五塊?!賀桓已經不是氣得冒煙了,而是跳腳。
蘭情拍拍他的肩,“別洩氣,賀二少爺,課時費會慢慢提高喲。”
走了,消食去了。
飯桌上,有一個人從未加入二人間的鬥爭。
賀宣用完餐,朝蘭情身影消逝的樓道又望了一眼。
經過賀桓身邊,賀桓抬了眼:“哥……你看賀蘭情。”
賀宣也拍拍他的肩,寬心道:“沒事,你可以的。”
絕望,有時是在真正的寒心過後。
五塊錢的打工費才賺一天,到了週一,賀桓和賀宣都要返程回賽貝斯學院,蘭情留在家裡養身體。
賀家的別墅一下變得冷清起來。
蘭情開啟網課,埋頭題海,將原主空著沒寫的試卷、習題冊刷了遍。
法治社會哪都好,就一點不好:沒法直接嘎男主。
不過不礙事,學好習再把男人嘎,知識就是武器。
尤其是物化生這三門學科。先學下去再說,萬一中的萬一日後真用得上呢?
賀宣常年霸榜年紀第一,她作為團寵文女主就得做個學渣或萬年老二?
蘭情學著學著發覺,原主的大腦對理科和拉丁語極其有天賦,動詞變位和各項語法點、詞性記得非常牢。
過去的原主對自己大腦的開發不足億分之一,全用在了男主身上,嘖嘖,浪費。
很快刷完了一輪題,時間飛速度過了一週,賀宣也回來還校慶用的車。
蘭情沒再複燒,成功脫離病情。
這周,她會和賀宣同坐一輛車進入賽貝斯。
真正意義上的入學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