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蘭情搖搖頭,“你不僅要好,還要超過我。”
喬真真氣焰一滯,羞澀地捏住裙擺。
“所以別再逃避,”她帶出來的人遠不能止步於此,“現在回頭看,五個億是不是小事一樁了?”
喬真真偏過頭忍住欣喜,雖然很不想承認,錢是比男人香。
包廂裡又掀起一波喝彩聲,她們循聲望去。
有人探出頭,“喬真真呢?到你發表爆火感言了!”
喬真真投來侷促的眼神,“姐姐,我真的可以嗎?”
“去吧,你付出了努力,就不該被人嘲笑。”蘭情一拍,將她送出幾步。
喬真真臉一熱,“姐姐,我都叫你姐姐了?,就沒有賀禮送給我?”
“是現在還想要顧哲嗎?”蘭情問。
提起這個名字,喬真真膈應地牙床直打顫。
當初自己到底是什麼眼光?還死心塌地那麼久。
不能細想,無法共情。
“他還是留給監獄吧。”不想給禮物就直說。
喬真真幹笑著拉上包廂門。
“禮物沒有,但明晚我們也聚一聚,姑姑請客。”趁著門沒關全,蘭情朝她喊道。
關門後一刻,包廂內因喬真真回歸而一陣歡呼推搡,歌聲七七八八唱齊。
裡面慶祝著電影的成功,酒樓外蘭情走下電梯,與一個人交錯而過。
山茶花鞋頓住了。
電梯口擦肩而過的人她認識,不只她認識,喬真真也認識——莫父。
莫父顯然沒認出自己的親生女兒,十幾年不見加上蘭情戴著墨鏡也正常。
他負債出逃走線,又回國了?
因為莫父的債務問題亦舒娛樂甚至花了大價錢做公關,蘭情不會不記得。
發表完講話,喬真真抽空去衛生間補了個口紅,牆壁慢慢爬上一道黑黢黢的影子。
她驚呼一聲,唇釉飛了出去,服務員裝扮的中年男人雙手激動。
“真真,是你嗎?”他剝開長而淩亂的額發,“是爸爸啊,不認識爸爸了?”
《醉金時代》海報公佈時莫父一眼認出她,影視圈的片酬誰人不知,搖錢樹上的一片金枝葉也夠贍養他幾輩子了。
他偷偷回國,找了份酒樓打雜的活,正愁該從哪和喬真真取得聯系,喬真真自己送上門來了。
“真真,聽說你的電影上映了?”莫父拖著顫抖的尾音,“我就知道我的女兒到哪都很優秀。”
“你想要什麼?”喬真真眼神戒備。
“談錢多見外,見你過得好爸爸很開心了,就是,”莫父抿了抿唇,笑得討巧,“就是追債的人追得緊,你也知道我不容易,家裡有困難……”
“你逃債了,沒跟我說,那些人追到家裡來。”
“那是爸爸迫不得已,爸爸這不是來和你團了?”他雙手在工作服的白抹布上尷尬地擦了擦,試圖撫平衣服的褶皺。
“蘭情那孩子富貴了也不會幫我,你不一樣,真真,只有你最孝順了。”
“我幫不了你,”面前的男人索然無味,她只想幹嘔,“在你丟下我後我就幫不了你了。”
“不是有顧哲嗎?”莫父絲毫不在意喬真真拒人千裡的態度,窮追不捨,“你去求他多拿點錢給伯父也行。”
喬真真彷彿被觸到怒點,“我和他早沒關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