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公司每週的演技考核成績必須達到a以上。
第二,不許和顧家任何人透露亦舒娛樂的工作內容。
第三,如實回答蘇富比拍賣會時有沒有做手腳?
前兩個喬真真都無異議,唯有第三條聽得雲裡霧裡:“蘇富比拍賣會?出什麼事了嗎?”
“你不知道嗎?”蘭情將熱搜擺到她面前,喬真真看得瞠目結舌。
“不可能!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喬真真大喊,她絕不會承認自己喜歡過一個同性戀。
蘭情臉不紅心不跳:“顧哲懷疑你下藥陷害他。”
喬真真的眼神從震驚到恍然再到憤然,“難怪、難怪他今天態度不對勁,他懷疑是我?!”
“不是你嗎?”原書裡是喬真真僱人讓莫蘭情被捉姦在床,怎麼她像完全蒙在鼓裡。
似乎是怕蘭情也不相信,喬真真語速急躁,“真的不是我!我當時在片場魔鬼訓練,再說……我哪有錢僱人。”
最後一句越說越輕,很不情願地化為嗡嗡嘀咕。
她的表情,不是演技,蘭情點點頭,“我信你,你沒那腦子。”
難得被人信任一回,喬真真有些開心,細細砸吧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你是在罵我嗎?”
蘭情:“在誇你。”
看來原書不可盡信。
蘭情原以為是作者吃書圓不回來,可真的投身進書裡才發現事情比自己想得複雜。
書是人寫的,書裡的世界卻有自己的執行方式。
原書揭露喬真真策劃了“捉姦在床”是在顧哲追妻火葬場後,那時的女配喬真真已被他賣入暗網,沒有對證。
不是她,會是誰?
喝完一杯咖啡,蘭情睡了一夜,早上準時隨客房服的敲門聲醒來,正煮著咖啡,快遞站打來通話:“莫女士,您好,您的快遞送到,煩請簽收。”
快遞?自己沒買什麼商品。
而快遞員報出的送貨地址是顧哲的別墅,她不住那裡,更別說寄快遞了。
蘭情留了個心眼,“是什麼物品?”
“上面標著‘貴重物品’和‘投名狀’,是一幅畫。”快遞員的聲音沙沙傳來,“您的丈夫剛剛開門拒收了。”
蘭情握著手機的手一頓。
“喂喂?您在聽嗎?由於物品過於貴重需要您當面簽收,喂喂?”
她錯了,她漏掉了一個人。
一個可以自由出入拍賣會、有相當能力動手腳、與充足理由對付顧哲的人。
受火葬場文的刻板印象,很難不讓人往感情線上找元兇,可如果一開始,對方的目的就和情感無關呢?
將利益的明槍暗戰包裝成情感糾紛是野心家最喜歡做的事。不僅能將自己摘出事外,還能趁所有人的注意力聚焦在情感上時渾水摸魚。
前世屢次有娛樂公司查出稅務問題,總會鋪天蓋地爆出某位藝人醜聞,稅務問題的討論度被風風火火蓋過,等人們再想深究時連詞條都搜不到。
和快遞員重新溝通好派送時間和地址,蘭情約了輛接送車前往公司,匆匆取走快遞。
如果沒猜錯,原書裡也是顧朝手筆。
她要見他,不能遺漏任何一個會讓任務出岔子的人和事。
遠離市區嘈雜的山林,別墅半山半水,庭院前一排書法石板路,素雅有致與主人的氣質相得益彰。
蘭情按響門鈴,門自動開了。
庭院深處,顧朝並不驚訝她的到來,“我送的投名狀莫小姐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