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去酒廊打。”蘭情道。
在甲板打大家也看不見啊,她沒有錢賺還可能被殃及池魚誤傷到。
顧哲面色鐵青,之前蘭情種種反常都被自動腦補成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說你怎麼總是住外面,原來是有新歡。”
蘭情:“???”
天,好會倒打一耙。
“堂兄……”
“我和她的家事沒有外人插嘴的份。”
顧哲不知自己哪冒出的火氣,男人的尊嚴?丈夫的臉面?但那都不重要了。
自己可以私會喬真真,不過等處境轉換,他發覺自己一刻也忍不了。
“這就是顧先生的風度?只會逮著女人造謠?”
“造謠?”顧哲認定的事從不承認弄錯,“還用造謠嗎?你可真護著你的情夫。”
蘭情不吃自證陷阱這套,笑盈盈道:“顧先生彼此彼此嘛。”
“別被我抓到證據。”
“萬一沒有抓到呢?”蘭情問。
“怎麼?你奢望我賠償你損失?”
“不夠,”蘭情搖搖頭,“不夠的顧先生,有一天你會跪下來,錄影片求我原諒。”
顧哲竟一時分不清她是說笑還是認真的,莫大的迷惑後,爆發出譏笑,“好,我拭目以待。”
他頭也不回走遠。
顧朝留在原地,禮節性地鞠了一躬,“是我連累了你。”
蘭情打量著他,白膚白西裝,禮貌、幹淨、不染纖塵,卻從出場就腥風血雨,能爭奪家産的怕是沒幾個簡單角色。
“我餓了,”她將包甩在肩後,“走吧。”
午餐時間,美食至上,秉承著理念,蘭情拋卻彎彎繞繞縱情享受。
奈何顧哲的眼神膠水般粘在了她身上,存在感極強!
那眼神對她與其說生氣,更多的是探究、狐疑。
被斯內普盯哈利式的眼神弄得渾身不自在,蘭情幹脆搬到小包間裡,放下骨螺紫房簾。
“夫人,酒廊有波亞克列級酒莊的葡萄酒供應,需要幫您放到房間嗎?”酒侍推著車。
一聲‘夫人’,蘭情柳眉一蹙。
“放房裡吧。”酒水嘛,沒多少人會拒絕。
“好的,是4006房嗎?”
正要應聲,蘭情福至心靈。
不對,自己沒有提前透露房號,船上幾百號人,一個偶爾出現的酒侍也不會在茫茫人海中準確記住其中一人具體的房號。
正常的問法不該是“請問您的房號是多少”嗎?
且下午大部分來賓都仍在預展展館,選擇送酒也不合時機,有問題。
“你記錯了,”蘭情好心指路,“我住的不是4006,是4079。”
4079——顧哲的房號,她親眼見到他的行李箱被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