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粼粼江波,圓柱形的酒店高聳,飛霞將玻璃幕牆染成玫瑰色,建築溶溶浸在斜陽裡。
瑰麗套房內,蘭情正在梳洗。
好在系統有隨意支取存款的功能,讓她不至於露宿街頭。
【請注意,宿主餘額還剩:35968元】
……嗯,如果不是花自己的錢就更好了。
顧家大少爺的氣運,等價換算的話,一定很值錢吧……
一絲黯影從蘭情秋水般的眸中閃過,而此時的顧哲還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
落地窗外,司機兢兢業業守在樓下,彷彿諜戰片裡監視目標的臥底,不時用手機與誰傳話。
不用說,一定是顧哲。原著中,顧哲幾近變態的控制慾在追妻時暴露無遺,屢次囚禁女主。
他不喜歡事物脫離掌控的感覺。
“你出車禍是幾點的事?”空氣間蟄伏的失控讓顧哲眉頭微蹙,再次撥通蘭情的語音。
“就在你去給情人接機的時候。”
“你!”他如戳痛處,牙關緊咬。因為此刻,他的白月光的確正坐在自己車上,在自己身側。
而莫蘭情彷彿透視般看見了一切,直白地道出,戳破彼此心照不宣的偽裝。
每次晚歸,她都會自動忽視掉他西裝上的長發,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不聽不看不過問,做好一個顧家媳婦該有的本分。
今天這女人真是撞了邪了!
“不要妄自揣摩我的事。”他嗤笑一聲。要不是顧老看重家庭,將家庭完整這一條作為家業繼承人的選擇標準,哪輪得到莫蘭情?
他需要一個合適的人做妻子,她需要一個人支付母親的醫藥費,他們各取所需。
母親的醫藥費是莫蘭情致命的弱點,只要拿捏住這一點,她就能變成被操縱的提線木偶,顧哲很滿意,就這麼簡單。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將話題觸及他的白月光。
“和喬真真相比你什麼也不是。”
蘭情懶得搭話,她嚴重有理由懷疑顧哲是個受虐狂,不然是怎麼做到每句話都在勾引人在揍他的。
“我不管你耍什麼花招,今晚壽宴我要看到你在場。”
“嗯?我有說要來嗎?”她繞著發絲,“顧先生,你貌似只說了讓我回來,沒說是去赴宴吧?”
“你!”顧哲顯然被噎到,連道幾聲好好,“別忘了,你母親還在醫院。”
以往每次原主出走,莫母都是一張很好用的牌,百試百靈。
那些支付不起的醫藥費就像一座座大山,壓彎原主的脊樑骨,讓她變得百依百順。
母親?她想想,莫母叫什麼來著?對收割男主人頭有用嗎……
“怎麼,不說話?”短暫的出神空隙被顧哲捕捉到,他再次驗證自己的要挾果然奏效。
一絲掌控的快感浸潤過男人的五髒六腑,握著白月光手心的指尖不僅輕輕敲擊起來。
“莫蘭情,如果你今晚不來,我立刻派人斷繳醫療費。”
她一定會乖乖低頭、一定會服從。他有百種方法馴服她。
就像過去無數次威逼那樣,再傲骨的人面對至親生老病死都會低頭。
一心只想賺錢回家的蘭情考慮了一秒:“哦,你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