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形上石冬青看出,這是兩個長得矮小的男人!
他突然想起懷中的白薇正赤果著身體,他剛剛起身的動作讓她身上蓋著的被子掀起了一角!
就在此時,適應了屋內黑暗的兩個男人摸索著往床邊走來。
窗邊兒的月色格外的亮一些,靠著窗邊兒的床自然也是屋內最亮的地方。
白薇的皮子在月光下發著光。
其中一個男人‘嘖嘖’了兩聲,聲音似蚊蟲一般的小聲,“難怪讓咱們在外邊兒等了那麼久,聽了半天的牆角,瞧這女人,長得可真帶勁!”
說著說著,這人便在白薇的背上摸了一把。
石冬青聽得到也看得到,偏偏連頭都動不了,和條死狗差不多,見此,差點沒把一口銀牙咬碎!
好在,另一個人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小聲道:“別耽誤事兒,趕緊找錢,再耽擱下去,天都要亮了,這兩人可是為了買電視機能多給人錢的主,肯定是條肥魚。”
摸了白薇的人不情不願的收回了手,嘴裡道了聲可惜,要不是這兩人奮戰得太晚,他倒是可以過過癮。
見兩人摸索著往衣櫃去,石冬青鬆了口氣,只要小薇沒事就好。
石冬青已經撐不起了眼皮,藥勁越來越重,他只能迷迷糊糊的聽到兩人各處摸索著找錢的聲音。
“找到了!”
“這麼多!還真是條肥魚!”
“發財了!”
“趕緊走……”
直到屋內沒再發出任何聲音,石冬青才放任自己沉入了黑暗中。
……
王翠花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推了推身旁躺著的石老實。
“趕緊起了,天都大亮了,怕不是得有八點了,我咋沒聽到雞叫呢?”
被推醒的石老實也坐了起來,他咳嗽了兩聲道:“頭暈得很。”
王翠花披了件棉襖下床,“我也暈乎乎的,怕不是昨晚又降溫了,冷著了吧。”
石老實下了床,在牆角的尿捅裡撒了一把尿,咳咳索索的吐了一口痰在尿桶裡,他吸了吸鼻子,“待會兒熬兩把草藥喝喝,別做下病來。”
王翠花應了一聲,出了房門,在堂屋牆上掛著的袋子裡抓了兩把曬得幹幹的車前草。
開了堂屋的門走了出去,一邊往廚房走還一邊喊道:“紅英啊!飯做好沒?咋不叫我和你爸起床呢!”
話音剛落,身後的房門‘嘎吱’一下開了,王紅英一邊穿衣服一邊道:“媽,不好意思,我們也起晚了,飯還沒做呢,要不是你叫我,我都還醒不來。”
走到半道兒的王翠花轉過了身,眉頭一皺,“咋回事兒呢?我和你爸起晚那是年紀大了,你們年紀輕輕的,不知道幾點啊!”
王紅英笑了笑也不知道說啥,剛好旁邊就是石冬青和白薇的房間,便笑道:“估計是天氣好,躺著太舒服了,你瞧,不止我們,冬青和白薇也沒起呢。”
白薇不用說,石冬青是一向起得早的,不管什麼時候睡,六點半準時得起床,剛開始王翠花還會讓他多睡會兒。
但石冬青卻道,他已經習慣了,在部隊就是這個點兒起來做早操,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