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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傷
01
屋內已燃起燈。
他睜開眼時,一張秀美的臉蛋映入眼簾,眉眼間含著憂色。
一看見這張臉,他慌亂心神的忽然安定下來,好似漂浮在風浪裡的小舟忽然泊了岸,只覺心中沒由來的歡喜。他微微一笑,卻並不說話。
屋中漂浮著苦澀的藥味,柳眠月心下更苦。見他臉色蒼白,恨不得自己替他受這苦,卻又故作嚴肅,瞪他一眼,嗔道:”你還笑,身上不痛麼?“
魏舟靜靜注視著她,笑意更盛:“看見你就不疼了。”他的眼神又溫柔,又寧靜,彷彿春日遠山邊吹來的風,輕輕拂起她的發梢。
柳眠月被他盯得好生羞澀,臉蛋一紅,便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微微翹起嘴角:“ 都這會子了,你還嚼什麼舌?對啦,是誰傷了你的?”
魏舟任她遮住雙眼,嘴邊笑意更深,露出兩點梨渦,說道:“怎的?柳小姐這是要幫在下報仇麼?”
柳眠月嘆了口,幽幽地道:“可惜,我沒有這本事,否則我便幫你打他幾下,拔他幾根頭發,可是,就算我有本事,我也不能打他幾下,拔他幾根頭發了……”話中頗為遺憾。
魏舟忙道:“怎的?”
柳眠月嘻嘻笑道:“只因魏公子是頂頂的大英雄,縱我再有本事,本事卻又怎能大得過魏大侯爺?”
魏舟一愣,旋即握住她柔軟白嫩的手,眼中笑意盈盈,似春風乍然吹皺一池春水,說不出的纏綿溫柔。
魏舟垂下眸子,細細摩挲著她的手,仿若這只白白嫩嫩的手是天底下最珍貴的寶物。
柳眠月見他專心玩弄著自己的手,心中雖有羞澀之意,又捨不得拂開。
二人雖不再說話,此時卻已勝過千萬句話。
忽然,門“吱呀”一聲開了,柳眠月臉色飛紅,忙抽回手來,只見服侍魏舟的小廝喜寶端了藥進來。
喜寶見魏舟面帶笑意,柳眠月臉色緋紅,心中擔憂之意霎時消散,轉而笑道:“我看這藥就不用喝啦,還是倒掉罷!”語畢,轉身便走。
柳眠月不明所以,忙道:“且慢,為什麼不用喝了?”
喜寶轉過身,眉花眼笑地道:“老大夫還開什麼藥呢,什麼藥能比得過我們柳姑娘?只消柳姑娘一瞧,咱們侯爺甭管啥大病小病,一發都好了,還吃什麼藥?看什麼大夫?”
柳眠月這才知他是打趣自己,臉紅得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心下大臊,卻故意板著臉道:“好你個喜寶,跟你主子一樣,愈發沒個正經,看我不打你幾下,拔你幾根頭發!“ 說著,便起身朝喜寶走去。
喜寶嘻嘻一笑,將碗置在桌上,往一側閃去,伸手抱著腦袋,忙道:“姑娘人美心善,溫柔賢淑,待人最好不過,怎捨得拔我的頭發呢?”
魏舟接過話頭,笑呵呵道:“你這潑皮,自己不曉事理,反帶累我被姑娘好罵,姑娘要拔你頭發,還等她親自動手麼?”
喜寶聞言,“啊喲” 一聲叫起來,苦著臉道:“喜寶今日為侯爺您操心,已掉了不少頭發,如今被好姑娘再拔幾根,豈不就成禿子了?還望夫人、侯爺饒命吶!”
說著,向柳眠月打了個躬,嘴上雖說著“饒命”,卻一口一個“夫人”地叫,好似他二人已成親了一般。
魏舟一臉正經說道:“夫人,這奴才刁鑽得緊,先拔他幾根頭發,再趕去發賣了罷!”
喜寶一聽,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侯爺,奴才知錯了……夫人……您饒了奴才罷!”
魏舟淡淡道:“夫人饒你,我便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