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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騎竹馬來
01
柳眠月和魏舟的相識,細細究來,實有一番淵源。
柳眠月五歲的那年冬,她隨父母出門拜年,在街邊撿到了幾乎凍死的小孩兒。
彼時,她年紀尚小,素日又鮮少出門,便以為世上的人大都過著她這樣的生活。她見到那快凍死的小叫花時,心中大為震驚,一時只將他當做小狗小貓一般,將他身上的積雪拍開,伸臂去抱他,想讓他醒轉過來。
被爹孃制止後,她哭著鬧著要將他帶回去,養起來。
她父母為人心善,見她又哭又鬧,又見這小乞兒可憐,便命隨行僕人這孩子一道帶回府。
回到府中,僕人給他洗了熱水澡,又給他吃的,從此,小叫花子便在府中住下,做起了奴僕。雖是奴僕身份,但因著柳眠月救了他,將他當做小貓小狗一般,心中極為憐惜,而小叫花子見她心善 ,對自己又極好,心中對她極為依賴,事事聽她號令,從不違逆半分。
枕星見小姐待他極好 ,心中便不大高興,時時捉弄他,給他些苦頭吃。小叫花子愛屋及烏,雖吃了枕星不少苦頭,卻也只忍著不說。
後來,兩人年歲漸長,有了男女之防,魏舟被柳二爺調到前院去做事兒,二人便極少見面了。
魏舟長到十二歲時,在柳二爺的安排下從了軍。柳眠月擔心她安危,乘了馬車一路直追至郊外,被一叢僕人攔下,不由得大哭一場。
初時,兩人尚有書信往來,到得後來,她娘染病去世,他爹苦痛之下便要剃了頭出家當和尚,被永春伯攔下,沒當成,便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一走了之,她從此失了爹孃。
這期間,她因思念爹孃,大病了一場,魏舟傳來的信堆成小山丘,也無心去看。
永春伯心道戰場兇險,生死便在一時之間,恐他擔憂家中之事,動搖心神,無端害他性命,便回了封信,教他安心,此後再不回信了。漸漸地,二人也少了聯系。
如此過了兩三年,她已出落成貌美少女,三天兩頭便有人來求親,她整日價卻精神懨懨,無心兒女之事,瞧也懶瞧一眼,加之父親不在身畔,永春伯夫婦雖有意替她去一戶好人家,但見她不願,也不好強求,此事便作罷了。
彼時,她甚不知自己對魏舟的情意,雖常常憶起他,卻也不至茶飯不思,但對於求親之人,亦無青眼,每日家只覺心裡空蕩蕩的,世事索然無味。
某一日,她正在房中繡花,忽見枕星跑咚咚咚跑進屋來,一臉震驚地對她道:“姑娘,有人來求親啦!”
柳眠月聞言,眼皮也沒掀起來一下,幽幽地道:“這又是什麼怪事了?值得你這樣慌慌張張?“
枕星又是擺手,又是搖手:“不是,不是,這次來的人,不是平常人,是,是個侯爺!”
柳眠月垂下頭,針線在她手中穿梭如飛,她漫不經心道:“侯爺又怎樣,我若不喜歡,王爺也不嫁!”
枕星急得跳腳,輕輕扇了扇自己的嘴巴,解釋道:“這沒用的廢嘴,說不清啦。我是說這侯爺不是別人,正是魏舟那小……”她本欲說“那小子”,一想到他如今成了侯爺,身份不知高出自己多少,一時不敢造次,便急忙改口:“是魏公子呀!魏公子就是姑娘從雪地裡撿回來那個!”
柳眠月聞言,恍然失神,忽然指尖一疼,針尖刺破瑩白指腹,沁出一粒血珠來。她心頭歡喜,竟不覺疼,將針紮在帕上,吮了吮手指,歪著頭,喃喃道:“魏舟?他,他怎麼成侯爺啦?”
心中一時胡亂想起來,他好端端的怎麼當了侯爺?莫非他和陛下有什麼關系?阿唷,怕不是陛下的私生子?她娘又是誰呢?
一時愈想愈心驚,正兀自出神,又聽屋外有人道:“姑娘,伯爺請你去大堂呢!”
她回過神來,雪白的臉頰爬上一絲紅暈,心道:“你看你,整日家話本子瞧多了,不正經起來了,亂想什麼呢?他若是陛下私生子,又怎會是小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