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許平川安排的人立馬道:“在下這會兒閑著,這就去幫夫人報官。”說罷,飛快向順天府跑去。
傅義安傻眼了,他沒想到許知意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麼說。
關鍵是嫁妝的事他也不瞭解,但是他知道遮醜。
忙整出來道:“大嫂說的是我委實沒聽說過,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是家事,咱們回家慢慢說,若是真有誤會,我父母定會給大嫂補償的。”
“行了吧,傅義安,你剛才讓人圍追堵劫我們,我氣兒還沒喘勻呢,我可不敢進你們府,誰知道你們侯府是什麼狼窩?
這麼大的事我也不可能憑空捏造空口白牙給侯府往上安,所以,你也別哄我進你們府,你大哥這些年做的什麼缺德事你也知道?不用粉飾太平。
咱們有事上公堂,我就不信京城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然後回頭對許老孃道:“娘,我們走,去順天府。”
眼見許知意要走,傅義安急的直往裡邊看,他剛才已經讓人通知父親了,父親怎麼還不來?
但此時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他只知道不能讓許知意去告狀,侯府丟不起那個人。
於是,上前一步攔在許知意麵前彎腰一禮:“嫂嫂留步,這樣,我現在就讓人查問這件事。如果確有此事,侯府一定如數給嫂嫂補齊嫁妝。”
“我不去,誰知道進了你家之後你們又怎麼說,我和你哥未成婚時,你母親還說把我當女兒一樣看待呢!
結果我連你母親身邊的丫鬟都不如。”
說到這裡,她裝作悲從心起抬頭對圍觀的路人道:“各位鄉親父老大爺大媽,你們知道嗎?
前些日子世子和原配所生的嫡子得了麻疹,侯夫人讓我跟著去莊子上照顧。
人都說繼母難為,我是深有體會,平日裡我對孩子深不得淺不得。
就這人家還不放心,侯夫人總是把孩子拘在她身邊,不怎麼讓孩子和我接觸。
結果孩子生病想起我來了,把我打發到莊子上還說孩子不好不準回來。
我在莊子上沒日沒夜照顧孩子暈倒了,結果躺在房間一天沒人問,因為我的貼身丫鬟是安陽伯府給的。
當初出門時,他們給了我四個丫鬟一個嬤嬤,我娘想給我配兩個丫鬟她們都不準,說是擔心我們家的丫鬟沒規矩。
那伯府的丫鬟就有規矩了,明知道主子生病還把主子扔到房間不聞不問?
這都不說了,侯府知道我生病,連一句問候都沒有。
就你們侯府這麼冷血無情,還想讓我進去跟你們談,我害怕我把命搭進去?”她說完後用帕子擦掉眼淚,雙眼紅彤彤的就像朵可憐的小白花。
引得一眾人對她同情不已,紛紛對著侯府指指點點。
這時,就見幾個人隨著忠義侯一塊走出來。
到底當了幾十年侯爺了,確實老謀深算。
他一出來就對周圍抱拳一禮道:“讓大家見笑了,今日是家裡兒媳和兒子鬧別扭才說了這番話,我們自家的事自家解決,各位散了吧。”
許知意一聽心頭一凜:喲呵,好家夥,這把高階局!
她立馬出聲道:“侯爺不必掩飾,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等會順天府的人就來了,到時候是非公道自有官爺論處。
我們小門小戶配不上您家高門大戶,嫁給您兒子這麼多年,您一家人一直蔑視我,這些我都能忍,誰讓您夫人說我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呢?
但是,您兒子受傷後還夥同妾室折辱我,這個我萬不能忍。
剛才,您兒子已經把休書給我了,相信您也聽說了,所以,我要回我的東西不過分吧?
不知您讓您二兒子處處阻撓是什麼意思?”
京城熱鬧,大家沒事最愛聽八卦,誰讓他們沒有別的消遣呢,此刻侯府的事已經傳遍這一片的大街小巷。
街上凡是聽到風聲的不管是什麼門第都跑過來看熱鬧。
而許知意和忠義侯的對話全部傳到大家的耳朵裡。
各府的丫鬟小廝們吃瓜吃的意猶未盡,直嘆:果然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今天這熱鬧看的痛快,嗯,瓜之大一人吃不下,回去必須給小姐公子)仔細敘說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