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安氣的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
他告訴自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不要跟她一般見識,這才道:“行,一會讓你帶走,就當打發叫花子了。”
傅佑安提筆沉思少許,筆下一蹴而就休書寫好了。
他拿起來讓許知意看,許知意接過來道:“一式兩份,再寫一份簽名蓋章,松煙,趕緊把你家世子爺的私章拿出來,不然有人說休書不生效怎麼辦?回頭侯爺侯夫人還不得讓你家世子爺再把我請回來?”
傅佑安正照著這份謄抄,聞言冷笑一聲道:“你放心,本世子就算孤獨一生也不會跟你繼續在同一屋簷下相處。”
松煙此時對許知意也有很大意見。
這位少夫人莫非瘋了不成,說的那叫人話嗎?世子爺才受傷幾天她就在世子爺跟前大放厥詞,簡直是豈有此理。
很快,他把傅佑安的私章拿來並蘸好印泥。
許知意對他道:“你的世子爺還答應了2000兩銀子,趕緊把銀票拿過來。”
松煙氣急,但他作為一個下人也不敢說什麼,只能氣呼呼的瞪著許知意。
這時,傅佑安在一邊道:“拿給她,只要能跟她一刀兩斷,區區2000兩算什麼?”
松煙鬱悶的去匣子裡拿來銀票,許知意直接從他手上抽過來看了一下,每張500兩,總共4張。
她把銀票折起來放好,對傅佑安道:“數目剛好,放心吧,我出了這個門以後跟侯府再無瓜葛。”
傅佑安也正好抄完了,他寫上名字之後,松煙把印章遞給他,他剛把印泥蓋到休書上就聽到外邊傳來喧嘩聲。
許知意手下麻利,忙把兩張休書拿過來,道:“一張給我,一張放到衙門存檔。”
她飛快把休書摺好放在荷包,其實直接放到空間裡了,進來的是侯爺跟前的管事。
他對兩人行了個禮,道:“侯爺有令,讓少夫人去正院。”
對於雲姨娘跪在房間角落一臉血的那副死樣子,他看到也當沒看到。作為下人最重要的就是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所以他才能在侯爺面前一直當管事,因為他識趣。
許知意直接來了個混不吝,她撒潑耍賴道:“我不去,我娘還在院子等我呢,有什麼事回頭再說,或者讓侯爺派人去我家跟我父母說。
侯府把我娶進門後把我不當人。現在還想對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想都不要想,或者你現在過去稟報,讓侯爺去我住的院子跟我母親說也可以,我母親正好來了。
此間事已了,我先回去了,世子,我們之間的事可以讓管家跟你父母稟明一下。”
她被休了這個事還是讓這個渣男跟他家裡人說吧,她懶得跟這幫人掰扯,她得過去看老孃那邊怎麼樣。
許知意說完之後,直接走到多寶閣上拿上羊脂白玉雕的寶瓶和一件越窯青瓷蓮瓣果盤。
她剛才讓小丸子掃過了,房間裡就這兩樣東西最貴重。
她把東西拿起來向傅佑安舉起來示意一下,因為這個是之前說好的。
傅佑安也懶得理她,直接讓她拿走。
想他大家公子出身,從小到大這些東西見過不知凡幾,覺得只要把許知意打發了給就給吧,從今往後,他們之間就是雲泥之別。
等他傷好之後,他定要在官場上將她父親一擼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