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許知意在這個莊子上也不得自由。
侯夫人派身邊的嬤嬤跟著,而她身邊也跟著伯夫人派來的丫環,她感覺許知意的處境就跟群狼環伺差不多,除了她娘,幾乎沒人盼她好。
現在是她累暈後剛醒來,她喝了點水,又吃了一塊桌上的糕點,這才起身打量房間。
確實,作為世子夫人,這房間的擺設足夠寒酸。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隨身荷包,又在房間的梳妝臺上檢視一番。
呵呵。荷包裡裝了八顆銀豆子,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專門用來打賞下人的,她好歹是世子夫人,讓人幹活不給賞錢沒面子,底下跑腿的也會看不起,到處編排她。
梳妝臺裡有十幾兩碎銀子,是她賣繡品掙的。
裡邊放了幾只金釵,這些都是侯府記檔的,也是她用來裝門面的,侯府每季度會給府裡人做四身衣裳,兩套首飾。
按理她是世子夫人,每月有30兩的月錢。而且逢宴請還會額外給世子夫人貼補飾品衣服以防丟臉。
結果許知意牢記伯府的教導,不要掐尖要強,不要打扮的花枝招展,滿頭珠翠,讓人看了笑話。
所以每次來做衣服做什麼她都不爭不搶,由著府裡那些姨娘小妾包括其他幾弟媳婦挑好布料,好頭飾。
她身上就那幾樣飾來回換著帶,背後裡誰不罵她是個大傻子。
許知意回憶到這裡,知道原身是被伯夫人使壞給坑了,她讓人給原主洗腦,原主本身單純,母親也不是爭強好勝的性子,所以被天天洗腦,嫁到這邊又沒人提點,最後可不就變成這種傻憨憨了。
她坐到梳妝鏡臺前用銅鏡照了照,雖然照的不是特別清晰,但還是能看出原主五官長的很精緻,原主年紀不大,但這幾年由於心情鬱結,熬的像朵快蔫巴了的幹花。
不過,這不是她來了嗎?
想到這裡,她問道:“統子,我記得當時你說穿過來後會在本身的身體基礎上各加5個點,現在加了沒?”
“加了,但是不能一次性改變,不然變化太大,容易引起別人猜測,需要一個月這具身體才能完成改造。”
“行,不過,我每次統子統子的叫你,感覺跟打麻將一樣,要不我重新給你起個名字?”
“隨你。”
“我最喜歡吃的是奶奶炸的肉丸子,叫你小丸子吧。”
雖然統子沒實體,但她能聽出統子氣歪了,不過那又怎樣,自己現在是它的宿主,沒有自己做任務,它還不知道在哪兒飄著呢。
於是叫道:“小丸子,小丸子。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可愛。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欠揍。
不耐煩宿主在那胡扯,問她“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片刻後,她說:“我跟前有兩個盯梢的,做什麼都不方便,我還沒錢,首先我得換人搞銀子,行了,我有主意了,你退下吧。”
說完,她躺到床上,把手裡拿的杯子朝臥房門狠狠摔去,哐的一聲,碎片四裂。
等了一會,就聽外邊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門吱呀一聲推開了,外邊進來一個穿青色比甲的丫鬟。
她先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接著走向床邊用不太友善的語氣問道:“少夫人怎麼了?這茶杯怎麼碎了?”
許知意哼了一聲,說:“巧慧,等下我書信一封,你讓管事送去府裡,讓府裡來給我收屍吧。
順便我再跟侯夫人陳情把你立為世子的第三任繼室。”
巧慧騰的一下愣住了,接著臉色羞紅,急道:“少夫人說的是什麼話?我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家,到少夫人嘴裡成什麼人了,我以後還怎麼活?”
“你怎麼活?你覺得活不了嗎?活不了你就去死啊。”
她這話說完,巧慧也不假哭了,眼睛睜得溜圓瞪著她。
她冷笑一聲道:“昨晚,我照顧燁兒一宿沒睡,今早回來勞累過度直接暈倒,你不聞不問不說,我叫你幾聲沒人應,我耐不住摔了個杯子,你進來竟質問本夫人。
還口口聲聲以我自稱,你在本夫人面前不是奴婢嗎?回頭本夫人倒要問問伯夫人,你的所為是不是有人給你當靠山?你們是何居心?
這幾年你在本夫人面前作威作福,比本夫人這個主子還像主子,本夫人把這個位置讓給你,你不該感恩戴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