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如覺得莫名其妙,他怎麼突然把話題扯白軍身上了,這也扯太遠了。
“他沒事找我做什麼?”
“所以沒來找過?”
“嗯。”
“好。”他輕應了一聲。
張婉如其實挺想問問肖秉文是什麼看法,想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不過肖秉文不太想聊這個話題,張婉如猜測是不是她對肖瑜的懷疑讓他不舒服了,便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小戎上一年級了,還習慣嗎?”
“挺習慣的,白子浩依然跟他一個班,還挺有緣分。”
“是啊,是挺有緣分的。以後接送孩子,說不定你和白子浩爸爸還會碰面。”
“……”
怎麼又扯到白軍身上了。就跟白軍過不去了是吧?上次因為她給白軍送花的事情他特意回來,哄了一下以為將他哄好了,沒想到心裡還惦記著這事兒呢。
張婉如簡直想笑。
“人白軍去接孩子就算真想跟誰碰面也不是我,人是想跟林友莉碰面。”
“林友莉?”肖秉文語氣透著幾分意外,“怎麼說?”
“白軍對林友莉做過幾次專訪,林友莉雖然有點名氣但也沒大到需要一個主編親自專訪她的程度,白軍願意給她幾次專訪的機會,你說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說明白軍對人有意思啊,而且聽林友莉說,白軍每次採訪她都穿得花枝招展的,這還不能說明嗎?”
“也不一定。”
“……”
有些男人的心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似目的在這裡,其實是想透過這個目的達到另一個目的。
當然肖秉文沒這樣跟她說,顯得他這個人懂這麼多花花腸子挺有心機的。
張婉如覺得這男人還挺執拗,她道:“你別想那麼多啦,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就行。”
這話他倒是愛聽,肖秉文緩了緩快要溢到喉頭的笑聲,說道:“好,我過兩天回去。”
張婉如想說他先忙自己,別耽誤,但她確實也挺想他的。
“嗯,那我等你。”
“好。”
這一聲“好”字沒控制住染了笑,張婉如便知道這又是給他哄住了。
“你先忙吧,我睡了。”張婉如放了些心,說道。
“行。”
結束通話電話,張婉如也沒忍住笑笑,想著肖瑜那事兒,肖秉文既然沒多問便自動歸類為自己想多了。
然而結束通話電話的肖秉文,在回味了片刻之後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張婉如方才的話他自然是聽進去了的,之所以岔開話題就是怕聊得太深讓張婉如害怕,畢竟那件事曾給她留下不小的陰影。
這段時間肖秉文一直在做調查,不過調查物件都是工廠工人,畢竟近水樓臺,工廠的工人是最容易接觸到原材料的。
但調查來調查去也沒個結果,他又將懷疑的目光落在肖瑜和陳子越身上。這兩個人也有一定的嫌疑。
如今再聽到張婉如的話,肖瑜的嫌疑便更重了一些。肖秉文沉著眉摸出一根煙來點燃,在寂靜的夜色裡狠狠吸了一口,周圍靜得只能聽到煙葉燃燒的噼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