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第52章 第 52 章 再要個女兒
肖秉文忍著笑, 問道:“疼我?我一個大老爺們兒疼我做什麼?要疼也該是老爺們兒疼你。”
張婉如也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偶爾會有一些大男子主義,她也沒反駁, 應道:“行行, 我不疼你,你靠著就好。”
肖秉文便又重新將頭靠上她的肩, 而這一次張婉如換了個說法:“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肖秉文:“……”
這丫頭,誰要哭了?
不過這一次肖秉文沒反駁, 他覺得這話聽著有些熟悉,好像她曾經也跟他說過。什麼時候呢,他想起來了, 應該是兩人初見那次。
那一年肖秉文十九歲, 一個月前才經歷過失去戰友的痛苦, 那是他人生最灰暗的一段時光,戰友離去的陰影一直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班長也看出來了他狀態不對, 提前讓他休了年假。
這一次的年假正好就趕上了梁文秀和張國棟的婚禮, 肖家跟梁家是幹親關系,他作為梁文秀的幹弟弟自然要去參加。
婚禮在某個飯店舉行,現場很熱鬧, 然而處在熱鬧的人群中依然沖不散他心裡的陰影,甚至讓他感覺到煩躁。他獨自一人去了飯店樓上,樓頂上有個露臺, 露臺有一半伸出了樓頂邊緣,八樓的樓層不高,可若是從這裡掉下去也是非死即殘。
他卻假裝沒看到旁邊的禁止攀越提示,走到露臺上坐下。
是初秋時節, 經歷過一整夏的酷暑,氣溫漸漸回撥,夜晚的風也染上了幾分涼意,在人身上吹一下能帶走大半體溫。他一身短袖,任由冷風刮在身上,仿若察覺不到冷。
黑夜在眼前蔓延開,天上的星星像散落了一地的米粒,夜幕低垂,似乎就在頭頂,一伸手就能夠到天上的星星。
明天又會是一個好天氣。
如此夜晚寂靜而美好,腳下霓虹燈閃爍,城市在唯美的夜空下開始了屬於它的熱鬧。然而那一幕幕卻始終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他滿手的鮮血,懷裡抱著自己最好的朋友,眼睜睜看著他閉上眼,看著他的生命在自己懷中消逝。他悲傷,痛苦,自責,卻無能為力,逐漸陷入崩潰。
近日噩夢就是這樣來的,心理陰影和噩夢的折磨,很長一段時間他過得生不如死。
他想或許那天該死的應該是自己,又或者哪天突然死了,那麼所有痛苦和自責是不是也能隨之結束。
他向腳底下看了一眼,一股冷風浮向他的臉,微微刺痛的風吹進他的眼睛裡,像針紮一樣,就像在跟誰作對一樣,眼睛就這麼大睜著,任由刺痛感在眼底擴散,眨也不眨一下。他只是望著腳底下,望著那水泥鋪成的街道發愣。
直到又有一陣風來,同時吹來一記似真非真的聲音。他這才回過神來,側頭看去,還真是有人在說話。
不遠處不知何時站了個小女孩,她綁著兩根麻花辮,麻花辮上捆著蝴蝶結,那蝴蝶結在夜風中輕輕擺動,還真像停了兩只蝴蝶在頭發上。
她身上穿著中學的校服,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
對上他的目光她似乎很緊張,並不是面對陌生人的緊張,而是害怕和擔憂的緊張。
“你……沒事吧?”她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我看上去像有事嗎?”
各種不好的情緒還在擴散,又突然被打擾,心底多了一股煩悶,他應得冰冷,沒什麼耐心。
“要不你先下來吧?你別想不開啊。”
想不開?他冷笑一聲,要真想不開還等到現在?
肖秉文並不想搭理她,他側頭看向遠處的黑夜,本以為她會自覺離開,不料又聽到她說了一句:“你快下來吧,這摔下去會很疼的。”
他回頭,幾分警告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語氣也極不客氣,“哪裡來的小孩,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肖秉文從小就不太招孩子喜歡,尤其去當兵之後,家裡親戚的小孩一看到他就會嚇得哇哇大哭,像她這樣嬌滴滴的小女孩最怕他。他實在沒心情應付她,只想她快點走,別打擾了她,所以他看向她的目光要多冷有多冷。
她確實被他眼神嚇到,身體瑟縮了一下,可她卻沒走,又說道:“我要是走了,你掉下去怎麼辦?我留在這兒還能幫你叫人呢。”
“……”
還挺熱心腸,他是不是該謝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