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複了一會兒心情,再抬頭就對上肖秉文那張憋笑的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
秦良川憋著火氣,沉聲道:“肖秉文,看我笑話是吧?你別太過分啊!”
肖秉文頓時收了臉色一臉無辜,“哪有?我好心把這訊息帶給你,你這樣懷疑我你有良心嗎?”
這大好人的樣還裝得挺像。秦良川冷笑,還不知道他嗎,渾得很,不過周家柱這事兒卻是把他攪得挺亂,暫時也沒跟他計較。
晚上秦良川和袁雯又約著打球,周家柱照常是來接袁雯。因為肖秉文的話,秦良川看周家柱就多了份心眼。
周家柱買了兩瓶水,給了袁雯一瓶,另一瓶遞給秦良川,和氣道了句,“秦隊長,喝水。”
周家柱之前來接袁雯時也給他們買過水,那時候心態不一樣,以為這周家柱是袁雯男朋友,看他的眼神不免帶著幾分敵意。他給他送水這事兒也讓他覺得這男人在向他宣誓主權,故意表現出一個正牌男友的大方得體。
這會兒再看周家柱心態就不一樣了,原本他以為他對他笑得這麼和氣是故作大度,再仔細一看就變了味道。秦良川又感覺渾身雞皮疙瘩往外冒,接過水道了聲謝,不過沒喝。
“要不要送送你啊?”袁雯離開前客氣問了一句。
之前袁雯也這麼問過他,但秦良川有自知之明也不想當電燈泡,所以拒絕了,這次他並沒有拒絕,在沉默片刻後說道:“行。”
“秦隊長住哪兒?”車子是周家柱開的,上車之後問了一句。
“刑警隊家屬樓。不過那邊遠一點,先送女同志回去吧。”
周家柱先將袁雯送回去,袁雯下車囑咐了一句:“路上開車小心啊,把秦隊送回去之後你也早點回去,改天給你加筆獎金。”
“好嘞,謝袁姐。”
其實秦良川提議先送袁雯回去也是有目的的,他想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真像肖秉文說的那樣故意接近他。
“秦隊長要不要坐前面來?”周家柱開車前問了一句。
秦良川頓時警惕了幾分,不過面上卻不顯,他道:“就坐後面吧,換來換去麻煩。”
周家柱也沒強求,車子開出去,他又找話題問:“秦隊長挺喜歡打羽毛球的?”
“是挺喜歡的。”
“可惜我不太會打,不過改日倒可以練練,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和秦隊長一起打兩局。”
要不知道他是同性戀,秦良川大概會覺得他這話只是出於客氣和禮貌,但知道他是同性戀,這話就聽著就感覺是在故意找機會接近他,秦良川頓時只覺得渾身發毛,有點難受。
秦良川道:“那你可得多練練了,你這小身板怕是接不住幾個球。”
周家柱笑道:“到時候秦大隊長就讓讓我唄,憐惜一下我這小身板。”
憐惜?
秦良川更是一陣惡心,一時間連話都不想說了。周家柱並未發覺有什麼異常,又道:“秦大隊長除了愛打羽毛球外還有什麼別的愛好,比如攝影讀書看電影什麼的,如果有的話那我們沒事也可以約約。”
約你媽個雞兒!秦良川在心頭罵了一句。
不過他面上倒還保持著客氣的微笑說道:“我這人愛好不多,是個粗人,平時除了工作就是打打羽毛球,不過除此之外倒還喜歡一樣。”
“哦?”周家柱挺有興致,“秦隊長還喜歡什麼?”
“女人。”
周家柱笑容僵住,車廂的氛圍也奇異般安靜下來,剩下的路途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第二日袁雯在辦公室坐下,周家柱來找她,神神秘秘沖她說道:“我跟你說,你以後還是少跟那秦隊長來往了。”
袁雯不解,說道:“怎麼了?秦大隊長得罪你了。”
“我昨天不是送他回家嗎?在車上跟他閑聊。”周家柱嘖嘖了兩聲又道:“說起平時的愛好,那秦大隊長告訴我,他平日裡除了工作就是打羽毛球,剩下的時間就用來跟女人約炮。”
“啊?”袁雯腦海中跳出秦良川的形象,或許是工作關系,他渾身散發著正氣凜凜的氣質,為人也挺保守,反正就是挺正派一個人,她無法想象這種人會跟女人約炮。
“是不是啊?”
“我也沒想到啊,堂堂刑警隊長,那麼正氣的一個人私生活竟然這麼骯髒,總之你少跟他接觸了。”
不過袁雯沒聽周家柱的,她晚上還跟秦良川約打羽毛球。
打完球,秦良川問她:“你司機今天不來接你啊?”
“不來了,他說他這段時間來接我都沒睡好覺,以後都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