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的親戚關系,張婉如和繼母感情不和,而梁家又是張婉如繼母的孃家人,梁家和肖家是幹親家,自然也算親戚,他指得糟心親戚關系不就是他們一家嗎?
梁文鳳咬了咬牙,她以為張婉如和肖秉文是半路夫妻,張婉如選肖秉文大機率是為了錢,而肖秉文選她大機率是為了孩子。兩人之間的感情經不起推敲,可這一次肖秉文對梁家人出手這麼不客氣,毫無疑問是為了張婉如,她不敢相信他竟會為了張婉如做到這地步,所以來試探一下。
卻沒想到肖秉文對張婉如處處袒護,似乎他們之間的結合併沒有她想得那麼脆弱,或者讓她不舒服的是,兩人之間或許真的有感情。張婉如對肖秉文不知道,但從肖秉文的表現來看,他對張婉如肯定是有感情的。
“你還挺維護她的。”梁文鳳說了一句。
“她是我妻子,是我的家人,我當然要維護她。誰要是想傷害她,那就是在跟我作對。”
他是笑著說這話的,但她能聽出他語氣中的警告。梁文鳳一時氣得沒出聲,肖秉文便直接上車離開了。
專賣店裝修得差不多了,張婉如最近就在公司和專賣店兩邊跑,幫忙將衣服樣板送過去,再對專賣店進行簡單的裝飾。有了春桃的幫忙她的工作也不算繁重。春桃農村出來的力氣大,搬東西不在話下,沉重的塑膠模特被她扛來扛去,張婉如再次感嘆,將她招來是招對了。
今天晚上肖秉文回來得晚,張婉如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旁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微微睜眼,看到有個人影小心翼翼躺到床上,熟悉的氣息傳如鼻端,是肖秉文。
“你回來了?”張婉如問了一句。
“吵醒你了?”
人既然醒了肖秉文便不用顧忌,直接將人往懷中一拉。張婉如驟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你喝酒了?”
“晚上陪客戶喝了幾杯,方才洗過澡了,身上還有味兒嗎?”
“有一點。”
“那我再去洗一下?”
“不用。”
睡覺睡到一半,她這會兒還有些迷糊,就想再睡,靠在他熱乎乎的身上還挺舒服,也不想他動。就這般抱著,沒一會兒就感覺一個滾燙的額頭貼在自己臉上,他噴在她臉上的呼吸也熱乎乎的。
張婉如睜開眼,疑惑道:“你還不睡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昏暗中他目光透著幾分迷離,他道:“一時半會兒睡不著。”
“這會兒已經不早了。”張婉如半清醒半迷糊說了一句。
卻感覺肖秉文用拇指蹭了蹭她的臉,有些粗糙的手指,刮在臉上有輕微的刺痛。噴在她臉上的呼吸似乎變得更粗重了一些。
“張婉如。”他叫了她一聲,染了酒意的聲音都透著一股微醺的磁性。
“嗯?”
張婉如清醒了一些看向他,他的臉逼近,近到快要和她貼上才停下,是他呼吸滾燙的原因嗎,感覺整個被窩都熱起來。
曖昧感包裹著淡淡的酒精氣息籠罩而上,張婉如頓時清醒了大半。
“昨天那樣的,再來一下。”他說道。
“哪樣?”
他用手指了下唇,張婉如明白過來什麼意思,感覺臉一下就燙了。
酒精把他的語氣也染得曖昧,可他表情依舊自然,看上去不像是在索吻,像在跟她要個無關緊要的東西。
張婉如並沒有猶豫多久,往他跟前湊了一些,柔軟的唇直接貼在他的唇上。
這倒讓他愣了片刻,雖然已有過被她親的經驗,可再感受到那唇上濕潤的觸感依舊讓他驚愕。
不過也沒愣神太久,隨即他的唇就壓了上來,壓得挺深,口中的酒精氣息一下沖進口鼻,沒兩下她感覺她也微醺了。他好像每次都親得很過癮,上次也是這樣,欺壓著她的唇,舌頭長驅直入,卷著她的舌糾纏。
這一次動作幅度更大,吻著吻著,身體半壓在她身上,張婉如身體漸漸軟了,腦子也迷糊。動作太過曖昧,本以為今晚上會發展到最後一步,然而他只是壓著她吻了片刻便松開。
她看到他眼底燃著一股火燙的光,氣息粗重得不太正常,然而他停留了片刻調整了一下呼吸,翻身在她身邊躺下,揉了揉她的頭,說道:“睡吧。”
張婉如雖然這方便經驗也不太豐富,但她意識到了不正常。大概是肖秉文的不正常實在叫她疑惑,她工作的時候走了下神,袁雯發現了問她:“你在想什麼?”
張婉如正在將衣服樣板和設計稿做最後的校對,被袁雯這一提醒才發現設計稿都掉地上了。
“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是有什麼心事嗎?”
這會兒公司裡就她和袁雯,春桃被袁雯送去學車了,有個會開車的會方便點,春桃也挺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