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來計程車兵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黴頭。
絡腮鬍長老突然揪住身旁士兵的衣領,熊一般的身軀將對方提得雙腳離地:“說!輪崗的人為什麼沒出現?”
被提起來計程車兵臉色通紅,“三長老,小的隸屬鐵砧軍,對陵墓守備之事不清楚,屬下真的不知。”
“廢物,找,給我去找!”
一隊士兵提著油燈紛紛離去。
“三長老,你來看。”
絡腮鬍聽到呼喊,大步跨到屍體旁,瞥見獨眼長老正摸著屍體上箭矢的尾羽。
那箭身筆直沒入金屬護甲,箭尾還在微微顫動,而頭盔下的面容已被勁力震得扭曲變形,七竅滲出黑血。
“一箭連甲帶頭射穿,勁力透腦而出。”
三長老點了點頭。“看來,來者不善!”
“是啊,一擊斃命,乾淨利落,而且還是個弓箭手,難纏。”
三長老卻突然嗤笑一聲,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獨眼長老肩頭,“要是換做別的地方,對敵一個實力強勁的弓箭手自然難纏,可是……”
他揚起下巴,指了指身後逼仄的陵墓甬道,“這陵墓九曲十八彎,空間狹小,哪怕再厲害的好手,他的弓箭也很難發揮出全部實力。”
“三長老,找到人了!” 士兵的呼喊在夜色中發顫。
十多個矮人揉著眼睛、趿拉著歪斜的鐵甲被押解過來,酒氣混著酸臭撲面而來,其中一人腰間的酒壺還在滴滴答答漏著殘酒。
絡腮鬍長老的戰斧 “哐當” 砸在石板上,火星迸濺到最近那人腳邊。
“十個人的崗哨,八個醉成爛泥!為了點馬尿,連崗都不換!”
他越想越氣,崗哨形同虛設,如果矮人士兵都像他們這樣,還幻想什麼重新崛起?
“踏馬的!”
三長老越想越氣,一腳踹翻身旁東倒西歪的矮人,鐵靴踩在對方胸口發出骨骼錯位的脆響:
“給他酒,讓他接著喝,喝不下也要給我灌!”
獨眼長老清了清嗓子,現在的任務是趕快進去,確保英靈肉身完好,還能繼續以此制衡新王,而不是跟這些兵油子浪費時間。
於是獨眼長老開口:“三長老,當務之急是進去看看,興許還能把闖入的歹人堵在裡面。”
絡腮鬍長老的胸膛劇烈起伏,餘怒未消,他彎腰撿起戰斧,刃口擦過地面迸出一串火星:“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們這群孬種!”
獨眼長老不再多言,先一步進入陵墓。
三長老緊跟其後,接著一隊士兵魚貫而入。
熔心王的墓室。
兩位長老盯著熔掉一半的棺材,心裡一緊,趕緊上前。
最壞的事情發生了,兩位長老朝棺材內看去,空空如也。
他倆仍不死心,又在墓室裡尋找。
可是墓室地方就這麼大,一眼就能看到頭,哪有什麼熔心王的屍身呢。
士兵們舉著油燈來回穿梭,光影在空蕩蕩的墓室裡搖曳,映得眾人面色如土。
當確定再無任何線索後,獨眼長老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棺材旁,手掌無意識地撫上棺沿。
突然,他像被燙到般猛地縮回手:“這棺材…… 還是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