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基果斷使用了捏在手裡的回城卷軸。
白光一閃,他消失在原地。
一群矮人士兵掀開帳篷門簾,剛進門,就看到驚魂未定的格魯姆。
“格魯姆,什麼聲音?”
格魯姆看著李萬基消失的地方,艱難開口:“有、有人!”
巡邏士兵不明其意:“格魯姆,你是老糊塗了嗎?當然有人,沒人你是在跟鬼說話?”
“不是,剛剛…… 剛剛有個人族青年闖入帳篷!”
“什麼?”
格魯姆指著被李萬基一腳踢翻的桌子:“他將長老院分給我們的藥水打碎了……”
士兵們譁然,“格魯姆,藥劑原液每一滴都寶貴無比,你確定都被打碎了?”
格魯姆點了點頭。
士兵大怒:“上午就聽說有個人類搶了我們的實驗物件,晚上就敢偷偷潛入我們的軍營!簡直不把我們暴風軍放在眼裡!”
“格魯姆!” 士兵大吼一聲,“那個人類呢?”
格魯姆戰戰兢兢:“他使用卷軸傳送走了……”
“媽的!”
“也不知道這個人類錨定的哪個城鎮作為傳送點,想追也沒有方向。”
後面有個士兵提醒道:“隊長,咱們還是先把這事兒彙報給將軍吧,畢竟原液被毀,我們擔待不起。”
“也對。格魯姆,你跟我們走,把當時的情況如實稟告給將軍。”
幾名士兵陪著格魯姆向著主帳方向走去。
主帳內,燭火搖曳,將軍阿爾弗雷德正和謀士俯身研究著桌上攤開的軍事地圖,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聽到帳簾被掀起的聲響,他緩緩直起身子,目光如炬,看向走進來的眾人。
“將軍!” 帶隊計程車兵上前一步,單膝跪地,“屬下失職,請將軍責罰!”
阿爾弗雷德目光如寒刀般掃過跪地計程車兵,又落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格魯姆身上,冷冷開口: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別浪費我的時間。”
士兵嚥了口唾沫,聲音發緊:
“將軍,有個人族青年,趁夜潛入了軍營,闖進了格魯姆的試的帳篷。等我們聽到動靜趕過去,他已經用回城卷軸跑了,還…… 還把長老院給的珍貴藥水原液全打碎了。”
格魯姆 “撲通” 一聲跪下,帶著哭腔道:“將軍,小人該死,沒守住帳篷,讓那賊子得逞了,求將軍饒命啊!”
阿爾弗雷德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燭火晃了幾晃,差點熄滅。
“人族?好大的膽子!”
“等等,格魯姆。”
阿爾弗雷德視線再次落在格魯姆身上,“是不是你酒後誤事,失手將原液打翻,害怕擔責,才編出來一個所謂的人族青年夜闖大營?”
格魯姆身體抖如篩糠:“將、將軍。小人句句屬實,確實是有個人族青年夜闖軍營,打碎了原液藥劑。”
旁邊計程車兵這時也出言附和:“將軍,今日上午,外出徵兵的第二小隊也遭遇了人族青年。不光劫走了他們的財富,而且還把強徵來的實驗活體給劫走了。”
“什麼?上午發生的事,怎麼到現在才來稟報?”
“將軍恕罪,第二小隊害怕將軍責罰,想著把人抓回來,將功贖罪,所以沒敢第一時間上報。”
第二小隊哪敢去抓李萬基這個猛人。
士兵這樣說,純粹是給第二小隊一個臺階下。
都是大頭兵,平時能幫襯一下就幫襯一下。
以後指不定還有求於別人。
阿爾弗雷德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