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麼說呢?
既有醬香,又有些酸澀,入口就是鹹得發苦。
像是某種不知名的化學實驗產物。
“呃……”
大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勉強吞下那一小口湯後,忍不住捂住嘴巴,一陣乾嘔。
“呸!呸!”
他趕緊端起水杯,猛灌了幾口水,試圖沖淡口腔中的怪味。然而,那股味道似乎牢牢地附著在他的舌頭上,怎麼也洗刷不掉。
“這也太難吃了!”
李萬基無奈,“倒掉吧。”
大郎還不放棄,用勺子在裡面撈來撈去,“我肉呢?”
哪裡還有肉?廉價的合成肉餅,可不就一煮就散成沫子了。
大郎還是沒吃到心心念唸的肉,這一覺,睡的很不甘心。
次日一大早,兩人就起了。
洗漱完畢,就跟中介打了個電話。
對方要了兩人的資訊去辦理手續,說派個車來接兩人先過去,他隨後就到。
李萬基回到自己的房間。
儘管大郎說只帶幾件換洗的衣物就可以,但是李萬基還是把自己全部的衣物都塞進了行李箱。
男人的衣櫃,本來就沒有幾件衣服,即便是全部打包,還是沒有塞滿行李箱。
臨走前,李萬基複雜的掃了一圈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角落的書架上放著幾本他看過的小說。
牆角的那把吉他,曾陪他度過無數個&nO 的黑夜,開啟網抑雲,手指撩撥琴絃,獲得感情上的慰藉。
床頭櫃上的相框裡,是與朋友、家人的合影。
還有夾在信裡他和柳如煙的合照。
可笑自己當初太傻太痴呆,卻也太可愛。
竟然還用情書這種老掉牙的方式去追女孩,難怪柳如煙老是拿這事來取笑他。
信上面的文字,他是一點也不想重溫。
李萬基拿起遺落在信紙間的照片。
當初的自己,原來笑的那麼開心,現在卻是怎麼也看不慣。
深深吐了一口氣,越想忘掉的人,越是難以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