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林初總覺得這裡的迷霧似乎變濃了。
單文看她盯著坑洞內部出神，在一旁開口：
“你應該已經發現了，這裡面的燈光越來越暗。”
“但我們裝的燈是統一的，亮度也在外面試過，都沒有區別。”
林初聽著單文的話，又抬頭看了一眼通道兩旁的微弱亮光。
“如果燈都是一樣亮的，但越靠近這個坑洞越暗，說明迷霧的濃度也是越靠近這個坑洞越濃……”
說到這兒，林初眸光微動，她抬頭看向單文：
“你的意思是，這下面是迷霧的源頭。”
單文輕輕點了下頭。
“還記得你之前跟迷霧管理處的人開會時，那個姓池的是怎麼說的嗎？”
林初略一思索，就知道單文指的是哪句話了。
當時迷霧管理處的池長官為了說服工人管理處臨時給他們撥一些工人，給出的理由是迷霧最近有些異動。
林初本以為那是單文他們給迷霧管理處造成的錯覺。
“要說是我們故意造成的錯覺，也沒錯。”
單文反身探出腳，踩在坑洞壁上的垂梯上。
“你跟我下來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她也沒等林初，說完話就徑直往下爬。
林初已經跟單文走到了這裡，本著來都來了的心態，她在單文下去以後，便緊隨其後，也反身踩上垂梯向下爬。
或許是因為經常有工人下來監測情況，坑洞壁上每隔5米就設定一盞照明燈。
坑洞似乎很深，林初跟著單文一路向下爬，一直到她數到第20盞燈的時候，才聽見單文落地的聲音。
“當時我們發現迷霧越來越濃，也覺得可能是找到迷霧源頭了，就特意在這裡打了個洞，一直向下挖。”
林初踩在地上，見單文站在垂梯旁，眼睛盯著坑洞地面正中。
她順著單文的視線看去，只見地上有一個成年男人拳頭大小的球形物體。
球狀體上有許多坑坑窪窪的孔洞，看上去有些像是縮小版的月球。
那球形物體此刻正在透過那些孔洞源源不斷向外散發著迷霧。
看樣子，這裡的青綠色迷霧就是從這個球形物體裡産生的。
“我們挖了很久，終於挖到了這個東西。”
“我們嘗試過把這個東西拿起來，但沒有人能拿得動。”
“哪怕是幾人合力，也就只能將它推動，卻無法舉起。”
“但我們發現，哪怕只是推動一下，這一處迷霧也會隨著這個東西的動靜，往同樣的方向平移。”
“也是那幾次推動，讓迷霧管理處的人以為迷霧有了異動，我們就順水推舟給了他們一點異動的資料。”
既然拿不走……
林初看著地上的球狀物，問單文：
“你們是否有試著把它身上的孔洞堵起來？”
單文點頭，臉上有幾分無奈：
“我們試過用紙盒、棉布、厚被子把它蓋住，都沒有效果。迷霧會透過這些介質繼續向外蔓延。”
“我們又試了各種高科技材料，甚至連防輻射的罩子都試過了，只有防輻射的罩子可以阻擋半秒，半秒後濃霧依舊繼續往外擴散。”
“我們後來又嘗試用塞子挨個把上面的孔洞全都堵上，也是白費功夫。”
見林初走上前，單文叫住她，遞給她一雙手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