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有些歉意地看了林初一眼,隨著幾次深呼吸,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了林初。
一個小時過後,林初走出自己的包廂。
為她服務的服務生很快就趕了過來。
他看著林初臉上的抓痕以及他空蕩蕩的身後,和那扇緊閉著的包間門,帶著笑容問她:
“容武先生,請問您這是……”
林初臉繃得比先前更緊,蹙了蹙眉有些不悅:“讓他自己在裡面待著,我要去負二層。”
服務生見狀也不多問。
這些會員在會所裡都是有自己特定的包房的,這間包房就屬於容武,哪怕他不在也不會分給別的會員使用。
至於他要在裡面做什麼,養什麼人在裡面,會所都無所謂。
只要會員高興會員滿意就行。
林初在光腦裡查過容武在會所裡的消費記錄。
他點過工人也買過工人,同時也下過負二層有過消費。
因此她此時要求去負二層並不突兀。
電梯門開啟的時候,一股土腥混合著血腥的氣味直直撲進林初的鼻尖。
還沒踏出電梯,鋪天蓋地的叫好聲就險些把她的耳膜震碎。
林初抬手揉了揉耳朵,跟在服務生身後走向場內。
負二層是一個大型鬥牛場。
這個鬥牛場和普通的鬥牛場有不少區別。
鬥牛的不是人,而是工人。
是特意設計出來,用來鬥牛供人取樂的工人。
就在林初走上鬥牛場看臺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渾身赤裸,僅有腰上圍著一塊紅色圍裙的又高又白的男人被“牛”一把頂起,飛到了十餘米高,又重重摔落在地上。
看臺上響起了興奮的尖叫聲,為“牛”叫好的聲音和給男人的噓聲交相呼應。
好在容武本就喜歡繃著臉,因此此時林初的臉繃得更緊也沒有顯出任何異常。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男人正是一個多小時前拍賣會上的一個拍品。
看到林初盯著那個男人看,一旁的服務生以為她看上了,連忙在一旁解釋:
“那個是剛才拍賣會上以80晶幣成交的拍品,只不過他表現不好,被主人嫌棄了,就送到鬥牛場調教調教。”
林初繃著臉,視線又落在那頭四不像的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