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運氣不好,她的隊友全死了,那她就是必輸的局面。
捋清邏輯後,林初起身走向那幾名躺在卡座上的年輕人。
與此同時,隔壁卡座的男人也動了。
他站起身,直直往舞臺方向走去。
林初看了眼他的背影,腳步未停。
她猜測對方的目的,或許和自己差不多。
果不其然,當林初把卡座上的年輕人拎起來平放到地上的時候,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停了下來。
大家下意識的都向舞臺的方向看去。
只見原本在舞臺上打碟的那個男人被一個穿著藏青色工裝外套的高大男人像拎小雞一樣拎到了一旁。
音樂也被他強制暫停了。
那個被拎著的男人似乎想要反抗,卻沒有什麼力氣。
“喂,你做什麼!”
有幾個正在喝酒的人面露不悅。其中一人伸手指著舞臺上的工裝男,一拍桌子從高腳椅上一躍而起,正要罵人,卻突然腳下一軟,跌在了地上。
男人跌得很重,一下子將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他身旁的幾人瞪大了眼睛,看看地上的男人,又看看手中的酒杯,伸手就要去摳自己的嗓子眼。
“都安靜,所有沒採取措施的人,都坐在原地,不要動。”
臺上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拿起了一旁的話筒,他的話簡短有力,莫名讓人有想服從的魔力。
一時之間,還真讓那些慌了的人坐在座位上不動了。
安靜了兩秒,有人突然發問:“我們憑什麼聽你的?”
男人冷睨了那人一眼:“你可以不聽。”
他不看那人的反應,只是向大家平靜的說出現在的情況:“空氣裡有毒。我們所有人,都在慢性中毒。”
那些原本還在笑看別人喝酒倒下的人,面色劇變。
他們正要發出質疑,就聽安靜的室內,響起了一道女聲。
“這些人比我們早來,他們已經死了。我見過一氧化碳中毒的人,跟他們的情況一樣。”
因為沒有用話筒,女聲的音量不大,但說出來的話卻異常的清晰,清晰中還帶著一絲急促。
大家朝聲音的方向看去,他們看見一個穿著雨衣的女人,臉上正戴著一個輕薄的透明面具。
她舉起其中一名死者的手,上面的袖子已經被她扒開,裡面出現了一大片櫻桃紅色的腫脹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