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工地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目前已知的資訊太少,還無法理清。
但從救援隊的表現來看,他們似乎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
出動更多的人和工具到底有沒有用,誰都說不準。
林初沒再耽擱,加快腳步,終於在半個小時後來到了救援營地的附近。
營地是一個大型體育場,在營地的入口處有志願者負責新來的災民做登記。
林初走上前的時候,看見有幾個面黃肌瘦的老人家圍著兩名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志願者。
“今天到底能不能發食物啊?之前不是說好這兩天會有新的物資嗎?我的小孫子已經快餓死了。”
“你們是不是把物資私吞了,啊?都已經多少天沒有新的物資發放了,這是想餓死我們這些老百姓嗎?”
“小孫去哪了,他說過要給我們發物資,他人呢!”
“我說你們行行好吧,你們年輕人身體好,不像我們,已經經不起大的折騰了,給我們分一點食物吧,就一點也行啊。”
幾個老人家圍著兩名年輕志願者你一言我一語,而兩名學生模樣的志願者面色發苦,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只是憑著一腔熱血自願來幫忙的。原本都還好,上頭派來的救援隊很給力,各地馳援災區的物資也到得很及時。
他們每次給災民派發物資的時候,都能得到對方情真意切的感激。
這讓還沒有真正走上社會的他們心中有無限的豪情與成就感。
但自從突然和外界斷了聯系以後,情況就急轉直下。
沒有新的救援人員進來,最早進來的這一波救援人員每天都在連軸轉,最累的時候,一整天下來,連飯都顧不上吃一口。
而各地援助的物資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告罄,最後的那一點物資,上頭準備留著作為最後的儲備,輕易不敢發放。
他們這些一線志願者就苦了。
他們不是決策人,但卻要承擔災民對決策者的不滿。同時,他們也缺少物資,每天都在勒緊褲腰帶幹活。
因此才會有孫宇哲幾人擅自想要去弄物資的舉動。
只是孫宇哲的物資還沒弄回來,承諾卻給出去了,現在人和物資都沒見著影子,留下的這幫志願者們自然就成了大家出氣的靶子。
兩名志願者正為難著,突然看見一個頭發坑坑窪窪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