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孤甬斯蘭像是才看到他一般終於捨得用正眼瞧他,這一看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整個人瞬間緊張起來。他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和居居一樣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想到居居那些出神入化的手段,孤甬斯蘭心生忌憚,喉結上下滾動,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幾步,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的莽撞。他應該調查清楚隋禾身邊的人員之後再動手的。
可一想到眼前這即將成為神女的隋禾,很可能會被陌夙那樣的 “垃圾” 佔為己有,他就覺得一陣氣血上湧,先前的謹慎也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面對36他不敢大意,恰在此時,一名手下踉蹌著撞了進來:“大人!陌夙帶著夜蘭精銳往這邊來了!”
他臉色發白,氣喘籲籲道:“我們破門動靜太大,暴露了行蹤!”
孤甬斯蘭暗罵一聲,本想速戰速決帶走隋禾,沒想到她身邊還有一個不速之客。
“饒恕我的粗魯,抱歉了。”
孤甬斯蘭一聲令下,周圍的手下迅速在二人身邊圍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眼見著他們就要被圍攻,36低聲朝隋禾說道:“待會動手,我掩護你,你立馬跑出去找陌夙救命。”
“好,一……二……”
兩人正欲突圍,正在這時,周圍的這些祭司們突然齊刷刷跪地,口中念誦晦澀咒語,指尖在地面劃出詭異符文。
“不對勁,先動手再說。”
然而,36剛要躍起,身軀卻驟然僵住,他身上的每一處的關節都像是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他甚至感覺連大腦的都遲鈍了很多。
陣法完成,一束強光自地面沖天而起,孤甬斯蘭召喚出法杖,從容的走進了法陣裡,微笑著抓住了隋禾的手。
“放開她!”36 怒吼著 ,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孤甬斯蘭微笑著扣住隋禾手腕。
孤石蘭感應到父親大的氣息連忙帶著再拓趕過來,看到半空中那耀眼的光芒,她一邊趕過去,一邊在手上的儀器上記錄著什麼。他們和陌夙在隋禾寢殿門口相遇,一進門只看到孤甬斯蘭抓著隋禾消失在傳送陣法的光圈裡的瞬間。
“隋禾!”
陌夙的嘶吼回蕩在空蕩的寢殿。法陣邊緣,焦黑的符咒冒著青煙,一圈祭司仍舊維持著詭異跪姿,宛如凝固的雕像。
冷靜下來的陌夙轉向器少塵,嗓音冷得像淬了冰:“去找,就算翻遍整個王宮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
孤石蘭上前半步,還未開口,便被陌夙森然目光釘在原地。盡管他在心底努力的勸說自己冷靜下來,但當他開口時,他的聲音卻如同裹挾著暴風雪般讓人身心俱顫:“給你 12 小時,要是不把孤甬斯蘭帶到我面前,你們孤家和整個祭司庭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孤石蘭聞言,抬頭凝望著眼前的男人。此時的陌夙曾經眼底肆意張揚的浪蕩已悄然褪去。此刻他周身縈繞著淩厲的壓迫感,脊背筆直如松,舉手投足間,上位者的威嚴自然流露。
“是。”
孤石蘭沒有為自己的父親求情,轉身時與再拓對視一眼帶著再拓走了。她清楚的知道,不管自己和陌夙之前有再多的恩情和交情也在父親一次次越界的舉動中消磨的所剩無幾了。
交代完孤石蘭,陌夙則讓器少青將房中這幾個人帶下去審問,不管用任何的手段都要撬開他們的嘴,問出隋禾的下落。
……
孤甬斯蘭帶走隋禾的同時,奎哲卻待在密室裡和居居商量著怎麼除掉孤甬斯蘭。
密室深處燭火搖曳,奎哲摩挲著匕首冷笑:“孤甬斯蘭那瘋子,遲早把事情攪得一團糟!”